这是因为宁贤对他这个位置的看重,因此决定亲自出马。
宁贤的办公室贺时年去过几次,很熟悉。
来到门口,果然身形瘦小,一脸黑牙的宁贤正在那里等候着贺时年。
见到贺时年,他将翘着的二郎腿放下,然后起身迎了过来。
“时年同志,你来了。”
贺时年点了点头,迎着对方伸出的手握了握。
“宁部长,我来向组织报到。”
宁贤的个子比较瘦小。
哪怕贺时年微微弓着身,他也不大能拍到贺时年的肩头。
最后也就在贺时年的手背上重重拍了两下。
“时年同志,还记得上次我们谈话是什么时候吗?”
贺时年笑道:“是去年的7月份。”
宁贤邀请贺时年坐下,秘书奉上了茶。
宁贤又主动掏出了一支大重九给贺时年。
经历了这半年的沉淀,又经历了副处级岗位的历练。
贺时年沉稳自若,面对宁贤主动递过来的烟,他也不客气,接过来直接点燃。
“时间真快呀,从去年的7月份到今年的8月份。”
“怎么样?这半年有没有得到放松和休息?”
贺时年笑道:“谢宁部长关心,我一直挺好。”
两人寒暄客套了几句,接着宁贤象征性地进行了组织谈话。
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无非就是走一个流程,说一些客套话。
毕竟贺时年的身份不一样了,他以后就是姚田茂的身边人,说的再夸张一点,那就是枕边人。
如果用民间的说法来讲,贺时年就是所谓的二号首长。
宁贤虽然是州委常委,组织部部长,但也要给贺时年面子。
趁此谈话之机,拉近距离是最好的。
既不显得放低了姿态,也没有公事公办的生硬感。
从宁贤的办公室离开,贺时年去了昆东鹏的办公室。
昆东鹏早就将自己箱子底的好茶拿了出来,给贺时年泡上。
“时年老弟,你来的正好,来尝尝我的这个茶。”
“昆东鹏嘿嘿笑了两声,又补充道,这可是我的私藏宝贝,珍贵着呢。”
“也就是你来,别人来了还喝不到。”
说完,自己又嘿嘿嘿笑了几声。
这笑容多少有些猥琐,贺时年不予置评。
聊了几句,抽了一支烟,昆东鹏说道:“怎么样?这半年憋坏了吧?”
昆东鹏这句话似乎在开车。
贺时年笑道:“还好,很充实,过得也很平静。”
“平静一下,沉淀一下也是好事。”
“这木桶里面的球,要适当的压一下,才能弹得更高。”
贺时年说道:“我是完全没有想到姚书记会将我调到州委。”
昆东鹏想说,他其实也没有想到。
但这句话说出来,显得不够高深莫测,也稍逊水平。
“我知道你小子福运高深,定非池中之物。”
“你既是秘书出身,后又在基层摔打锻炼过。”
“姚书记从省上刚刚下来,正需要一个了解基层,又能快速上手的助手。”
“你是不二人选,这一点很重要。”
不二人选这几个字,对贺时年多少有些讨好的味道。
放眼整个东华州,比贺时年适合的人还有很多。
他只不过走了狗屎运。
同时贺时年也知道自己能够进入州委,同时兼任副秘书长和州委办副主任。
一定有人在背后运作,亦或者有人关注。
否则,仅凭贺时年和姚田茂一面之缘,他觉得不可能获得这个位置。
但是这个谜团贺时年打算日后慢慢去解开,不打算询问昆东鹏。
和昆东鹏聊了一会,喝了几杯他的好茶。
昆东鹏说:“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以后呀,再想请你吃饭,可能就没时间喽。”
“当然不是我没有时间,而是你没有时间。”
“姚书记是一个工作狂,他工作起来没日没夜,你肩头的担子可不轻。”
中午,昆东鹏没有喊任何人,就他和贺时年两个。
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昆东鹏从家里面带了一瓶他珍藏了好多年的茅台。
贺时年微微一愣:“昆部长,就我们两个喝这么好的酒,会不会太奢侈了?”
昆东鹏哈哈一笑:“你也别拘束,多的我也没有,就一瓶,今天我们两人一人一半。”
“正常情况,将你调到州委,一般只会解决州委办副主任或者副秘书长的其中一个头衔。”
“但是你一来,姚书记就解决了两个职务一肩挑,这说明他对你的器重。”
“我呀,这是在提前买码。”
“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