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攥着油光发亮的鹿腿大快朵颐,右手端着青玉盏,琥珀色的酒液映着炭火忽明忽暗。
空气中弥漫着烤乳鹿的焦香,油脂滴落在炭盆里溅起细碎火星。
\"少爷,这鹿肉可得配着桂花蜜才更有滋味。\"
一旁背枪壮汉憨笑着开口,玄铁枪杆被他攥得发烫。
他的目光却总忍不住瞟向桌上滋滋冒油的烤鹿,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粗糙的手掌在裤腿上蹭了蹭,然后抹了下嘴角,将那溢出的口水擦掉。
丝溜!
突然,一道红光划破夜空,炸开的信号弹在云层间映出特有的白虎图腾。
壮汉瞳孔骤缩,铁塔般的身躯猛地绷紧:\"少爷!是白虎令!
他们发现了纳兰小姐!\"
王布举霍然起身,鹿腿应声落地,青玉盏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随着他袖中灵力翻涌,桌椅与食盘竟在银光中化作点点星辉消散。
\"快走!\"
他沉声道,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晃。
\"传令下去,一定要将那个贱人抓住,不能让她再跑了。
若是谁有闪失,本少斩了他!\"
密林深处,纳兰嫣的黑衣沾满露水,发间银饰叮当作响。
她紧追着白衣女子掠过枝桠,忽觉脚下劲风骤起,立刻凌空翻身。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落在她方才立足之处,玄铁长枪插入地面激起漫天落叶。
抬头望去,数十道身影踏着树梢围拢而来,为首之人正是之前跟在王布举身边的壮汉。
\"纳兰嫣,别来无恙啊!\"
王布举的声音从树影深处传来,金丝锦袍在斑驳光影中泛着金光。
他抬手示意众人不必动手,目光扫过纳兰嫣染血的裙摆。
突然声音变冷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放本少的鸽子,知道得罪本少是什么样的下场吗?\"
四周响起金属出鞘的轻响,包围圈如铁桶般收紧。
纳兰嫣握紧腰间软剑,余光瞥见白衣女子早已没了踪影,心中暗自叫苦。
这下麻烦了!
“王布举,你是什么样的尿性自己不知道吗?
我不喜欢你,更不可能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听到纳兰嫣这绝情的话语,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纳兰嫣,你他妈别不知好歹,本少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更何况,我们两人的婚约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师父与我父可是达成了约定的,你敢私自反悔,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纳兰嫣秀眉紧蹙,脸色阴沉道:“别妄想用这些条条框框来绑架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是搞笑,这都什么年代了?
何况我辈乃修仙之人,岂能被儿女情长来桎梏自己的脚步?
你王大少纨绔弟子一枚,整天干些欺行霸市、欺男霸女之勾当,被你祸害的女人还少吗?
你还想来祸害我?
你觉得我是那种逆来顺受,任人宰割之辈吗?
既然是你父亲与我师父谈成的婚约,那就让他们去履行吧,我纳兰嫣坚决不接受,更何况我早就心有所属!”
“什么?你这个大逆不道的贱人,自古婚姻乃是由长辈做主,岂容你毁约?
你是想挑衅我们整个仙界的婚姻传统吗?
还有,你特么心有所属的人是谁?
给本少说来,看本少不将他扒皮抽筋点天灯!”
“纳兰嫣,别找这些借口来忽悠本少。
你的情况,本少一清二楚,特么都没有男人出现在你的世界,你到哪里心有所属?”
王布举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他妈的这个女人是要给他戴绿帽子,给他种上一片草吗?
就在纳兰嫣思考如何应对这场面,摆脱这个流氓瓜皮的纠缠,王布举又给了她一个当头棒。
“贱人,不管你怎么想,本少看中的女人,没有人能逃得出本少的手掌心。
乖乖的接受命运,跟本少回去,将本少服侍好。
或许还有你吃香喝辣的,若是那么惹本少不高兴,暴力突击,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到时候,你同样是本少的胯下玩物,但是却没有了你本可以得到的生活了。
本少给你十秒钟的思考时间,十秒过后,就别怪本少辣手催花,就地将你解决!”
说完,王布举一摆手,他带来的狗腿子立刻就将包围圈缩小,随时准备出手。
纳兰嫣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自己离开中三天,来到这下三天,进入这远古秘境。本身做的很隐秘,怎么就暴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