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是没有那档子事,也已经出道三年多了,哼。”
“那不会。”时厘当时随口回她,“姜惠恩不也出道过么,还不是四舍五入工龄清零了。”
甘昼月:“哦莫,这话好扎心啊。”
这段日常的垃圾话,两人都没太放在心上。
直到那天晚上,时厘宿舍的窗帘莫名其妙地滑开,她才又电光石火地将一切联系起来。
团综副本里,春奈死在了工作途中,裴望星是被高空抛物砸中,甘昼月被闯入甜品店的歹徒杀害……而她却不是被自己的学生害死的。
时厘没有天赋。
最后典当的画面里也没有“自己”。
她唯一看到“自己”是在观自地铁上,那只从老式电脑里伸出的手,仿佛另一个世界的触碰。
如果“自己”不在补习街,又去了哪里呢?
“这个副本里出现了白色饮料,节目组的人去过补习街。”似乎觉得这个理由无法说服,时厘又补充了一句,“你还出现在了我的恐怖箱里。”
恐怖箱是心底深处的隐射。
时厘最害怕什么?
她最怕……自己失控。
于是幻觉里有了那只伸向“自己”的机械手。
嘲笑鸟为什么会进入她的恐怖箱里?
当所有巧合都指向了一个事实,时厘问出这几天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那个问题。
“你是……我吗?”
黑影如倾洒的墨汁覆盖过来,吞噬了最后一点光线,时厘的眼睛无法穿透这片黑暗。
本来还能听到远处的一些声响,也在这一刻暂停,唯有她的心跳和呼吸声在黑暗中碰撞。
“你猜的不错。”那道粗哑、刺耳的嗓音,变得和时厘自己的声音一模一样。
面对面地响起时,透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感,“我是你,你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