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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王浚上奏伐吴,司马炎大殿议兵。(2/3)

"安定郡李二郎金城赵大\"等字样。他知道,这些名字的主人,此刻或许正在田间擦拭着朝廷赏赐的环首刀,等待下一次征召的号角。

    果不其然,马隆封赏仪典的角声还未停歇,司马炎重赏马隆的圣旨却已是传到了朝野上下以及军政各处,益州信使已是趁信伏跪宫门外了。那八百里加急的竹筒裹着三峡水雾,王浚的奏章竟以船帆布书写,墨迹在江风中干涸成龟裂纹路:“臣督楼船七载,今龙骨蛀蚀、铁甲锈穿。去岁九月,巴东船坞暴雨倾盆,三十艘蒙冲舰竟被朽木自重压沉......”

    这是益州刺史听闻马隆封赐,按捺不住心中建功立业的欲望,连夜上的一道请战伐吴的奏章。

    司马炎的指尖忽得落在奏章上“吴主孙皓每宴群臣,置黄门郎监察,醉即剥面凿眼”处骤停。侍中张华趋前低语:“上月吴地细作来报,昭明宫'流香渠'中新溺毙十二宫人,皆背刻'谏迁都'血书。此正与王刺史所奏报吴主昏庸无道,东吴诸臣皆都想食其肉,啖其血以解心头之恨来看,确是一模一样。\"

    司马炎看着王浚奏章,又抬头看看张华,不由点点头:“伐吴时机确是已到,朕明日太极殿上议兵。”

    腊月朔日的太极殿上炭火熊熊,听完王浚奏章的贾允不由冷笑,貂蝉冠璎珞也不由随冷笑颤动:“王公节空耗九百万斛粮,今欲又以朽木征吴耶?”

    他抖开度支曹密报,建衡三年至咸宁五年的造船账目如白练垂地。

    荀勖看着丈余长的白练账目,轻抚玉笏接口:“臣闻益州船匠多逃往汉中,可见......”

    又要一唱一和的阻止司马炎伐吴。

    “贾令君请看此物!”

    张华早已看得明白,哪等他们说完,突然也展开三丈图卷,图卷上桐油浸透的松木纹路赫然在目——正是王浚随奏附上的战舰修复详图。每处蛀痕皆用朱砂标注修补方案:更替龙骨十二具,重裹船首铁甲,所需工料不过伐吴军费十一之数!

    “难道看了此图。两位大人还那么说吗?”

    “你!”

    贾允、荀勖不由一脸愤怒,正与争执正,益州信使忽冲破殿门。

    王浑的奏章沾着巢湖水腥而来:“臣三战濡须口,缴获吴军《北进方略》。随附的布防图显示,武昌新城墙基深五丈,外砌虎斑石,正是羊祜生前预警的\"龟甲城\"。”

    朝堂一片死寂:一旦吴主迁都站稳,只怕伐吴更难?如此来看,伐吴越早越好。

    杜预月前所呈《荆襄策》忽从御案滑落,帛书展开处朱批\"宜速\"二字不由显现,犹带着墨香。

    正月初七,武帝与张华对弈渐入残局。

    黑玉棋子刚落\"建业\"星位,忽见黄门侍郎捧襄阳急奏踉跄而入。

    杜预笔锋力透三层素帛:“昔汉宣帝平羌后,召责异议诸臣,使其叩首谢罪。今若半途而废,他日功成之时,陛下欲仿此故事乎?”

    张华推枰而起时,白玉棋子滚落\"武昌\"棋位。

    司马炎凝视奏章末句“时哉勿可失”,恍惚中犹见五年前羊祜在此处咳出的血渍——那日老臣攥着帝王衣袖嘶声道:“若待孙皓迁都修城,东吴恐十年不得下!”

    “陛下。”

    正在司马炎看罢杜预奏章略显懊恼之时,却是忽听前来阻谏的贾允又要阻战,不由忽的暴怒:“贾允!\"帝王暴喝震落梁间积尘,“永平元年你阻伐蜀汉,泰始六年你谏停平羌,今复欲误朕耶?”

    贾允忽被司马炎吓到,慌忙免冠叩首,额血染红砖缝,后面跟进的荀勖的进贤冠也不由歪斜欲坠,冯紞的笏板已是忽的裂作两截。张华看着胆战心惊的几位大臣,默默展开怀中的漕运图,漕运图上,二十年前与羊祜共绘的粮道朱线,此刻正与王浚楼船东进路线完美重合。

    他用眼睛恨恨瞪着三位重臣,似乎在说:皇帝司马炎已然决定伐吴!

    司马炎不仅仅已然定了伐吴之策,更是急如火焚,翌日太极殿早朝即刻议兵,遂命镇军将军琅琊王伷出涂中,安东将军王浑出江西,建威将军王戎出武昌,平南将军胡奋出夏口,镇南大将军杜预出江陵,龙骧将军王浚与广武将军唐彬,率巴蜀士卒,浮江东下,东西并进,共二十余万人,并授太尉贾允为大都督,行冠军将军杨济为副,总统各军。

    “伐吴大计,在此一举!”

    帝王浑厚之声震得殿角铜铃微颤。

    中书令张华手持象牙笏板趋前一步,殿外忽起穿堂风,将他孔雀翎织锦官袍吹得猎猎作响。

    镇军将军司马伷闻言挺直腰背,玄铁甲胄铿锵作响——这位琅琊王虽是宗室贵胄,颧骨处却留着当年寿春平叛时的箭痕。

    随着圣谕颁下,二十万大军如棋盘落子般展开:安东将军王浑接过虎符时,腰间玉具剑与青铜兵符相击,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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