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此刻面容苍白如纸,唇边残留着刺目的血迹。
已经撑不住向旁边倒去!
林清晨眼疾手快,抱住她!
最令林清晨心惊的是,她手腕上布满青紫色的淤痕,像是曾被绳索长期捆绑所致!但是刚才还没有的啊!
“妹妹,妹妹!”美伢大叫着,“这是怎么回事啊?刚才不是好好的吗?刚才你还说都是皮外伤!”
“刚才把脉确实没什么异常啊!”
林清晨赶紧将手搭上惠子的手腕。
林清晨的指尖感受到惠子平稳有力的脉搏,眉头却越皱越紧。
脉象圆滑如珠,毫无病态,可眼前人分明吐了血。
这不合医理!
“是我打得吗?可我没下重手啊!”美伢恼怒地看自己的手。
“别着急,肯定不是你拍的一下导致的!”蔡特安慰道。
“惠子,能告诉我你吐血的感受吗?”他轻声问道。
惠子缓缓睁开眼,那是一双如秋水般清澈却带着深深疲惫的眼睛。
“血……就是……突然涌上来的!”她的声音很轻,“不痛,就是...…喉咙一热!”
林清晨注意到她说话时右手不自觉地抚上左肩,那里隐约露出一个奇怪的粉色印记,形如樱花。
“这是什么……可以看一下吗?”林清晨问。
“可以……我这里有点痒!”惠子想去抓那个印记。
“别抓,美伢,你帮忙解开一下。”林清晨让开位置,美伢帮惠子解开衣服。
露出后背的一朵淡粉色的樱花印记!
“这是什么?本来就有吗?”林清晨问美伢。
美伢摇头,对惠子说:“你后背这个樱花一样的东西是纹身吗?”
“什么樱花一样的东西,我不知道啊!”惠子摇头。
蔡特已经拿手机拍下了图案,递给惠子看。
惠子连连摇头。“不知道,我从来没纹身,这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上的!不知道,这是什么?”
“会不会有毒?”蔡特说道。
“我先试试!”林清晨掏出金针。
“惠子,别怕!”他轻轻刺破她的指尖,挤出一滴血在准备好的白瓷碟中。
血珠呈现出不正常的暗红色,和金针接触的位置似乎泛着不正常的蓝光。
林清晨一时不知道这是什么,他赶紧在大脑里搜索着。
此时的蔡特已经把惠子抱到了平台上,打开仪器开始扫描。
在林清晨翻阅脑中的《九天杂记》的时候,蔡特一直在给惠子扫描,一次,没有任何发现!
再来一次,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果然!”林清晨倒吸一口冷气,“东夷的血樱飞舞!”
惠子惊讶地问:“什么东西?”
“一种毒,血樱飞舞!”林清晨说道。
“古书有载,东夷秘制血樱,无色无味,入体十日方显,毒发时肌肤有樱花绽放,却不在脉象上显露。”林清晨的声音沉了下来,“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惠子的眼神黯淡下去:“我被囚在暗牢里...…每天被迫喝一碗苦药。他们说...…这是让我永远记住东夷的方式。”
她突然抓住林清晨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我会死吗?”
林清晨感受着她指尖的颤抖,轻声道:“有我在,不会!”
林清晨只是嘴上这样说,自己却心虚得不得了!
《九天杂记》中确实记录了怎样解血樱飞舞,但是那个解法,林清晨倒吸一口凉气!
书里说此毒最阴险之处在于它并非直接致命,而是会逐渐侵蚀五脏,让中毒者在一次次吐血中耗尽生命。
纸上画着一朵奇特的七瓣花,旁边标注:“雪见草,生于东夷雪山之巅,花汁可解百毒,然极寒,需以热性药物中和。”
林清晨猛地站起身!
“去找解药吧!”林清晨说道。
“解药是什么?”蔡特问道。
“雪见草,出生在东夷雪山之巅,七瓣花!”林清晨有些忧心……
“那就去找啊,什么样子,你画给我,我去找解药!”美伢激动地说。
林清晨默不作声。
“怎么了,说话啊!”美伢叫道!
“我怕……我怕时间来不及!”林清晨有些不忍!
按照书里的记载,惠子的毒已经很深了,因为樱花已经全开了!
蔡特看了一下,“清晨,这个花是不是很难找?一般的药店不会有的那种?”
林清晨点点头:“书中讲这花生长环境恶劣,很多都等不到开花就死掉了,所以极其难找!”
“等我问一下首长吧!”蔡特过去打电话了。
惠子又吐了几口血!
“我们先走,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蔡特打完电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