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东出发,朱樉又踏上了前往东南亚的旅程。
他围着大明溜达了半圈,盛夏的炎热都悄然过去。
然而,就在他流连忘返于异域风情之际,一封来自京城的诏令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他的耳边——朱标让他回京。
对于这份诏令,朱樉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便随手丢在了一旁。
在京城待了那么久,本就是憋不住的性格,加上朝堂之中的尔虞我诈,朱樉很是心累,好不容易出来了,又怎会轻易放弃这难得的携美旅行机会?
于是,他继续携美同行,享受着旅途中的欢声笑语与美好时光。
得知朱樉抗旨的消息,朱标心中五味杂陈。
他既无奈于朱樉的任性妄为,又不得不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来维护皇家的尊严。
最后,朱标只能狠下心来下了严令:务必在入冬之前让朱樉回京!
然而,当朱樉终于回到应天时,已经是雪花纷飞的冬日了。
显然,他已经错过了回京的期限。
朱标的眉头紧锁成一座山峰,对于朱樉的行踪飘忽不定感到束手无策。
而那些如同雪花般纷飞的奏折更是让他头疼不已——每一封都在参奏朱樉的种种不是。
“混账!”朱标一拍桌子,那声音如同惊雷般在乾清宫中炸响。
两侧伺候的小太监小宫女仿佛被狂风席卷般呼啦啦跪了一地,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畏惧。
“又怎么了爹?你这一上午骂了好多声了。”一旁的朱雄英委屈地问道。
他看着自己刚刚写好的批语上被朱标愤怒之下,吓得涂抹得黑乎乎的一团,心中对于朱标有了些许怨气。
这怨气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般刺骨冰冷,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只见朱标满脸怒容,气喘如牛,他瞪着眼睛,满脸涨得通红,像是被气炸了一般,对着朱雄英大声吼道:“还能因为什么?”
“还不是你那个混账二叔!”
“我都下了多少道圣旨让他回来,可他就是不听,简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朱雄英见状,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朱标,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爹,您消消气,我觉得吧,您这事儿办得确实有点过分了。”
“二叔他不过就是出去玩玩而已,您老是让他回来,这不是扫他的兴吗?”
朱标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指着朱雄英的鼻子骂道:“你这小兔崽子,居然还敢说我过分?”
“你二叔他当庭杀人,我把他禁足难道不是为了他好吗?”
“要是任由他这么胡来,迟早会闯出大祸来!”
朱雄英见朱标越说越激动,连忙劝慰道:“爹,您别生,我知道您是为了二叔好,可您也不能把他管得太死啊。”
“二叔他也是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和自由。”
“您这样强行把他留在家里,他心里肯定不痛快。”
朱标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他心里不痛快?”
指着自己胸口朱标喊道“那我心里就痛快了?”
“我让他回来,他倒好,居然偷偷跑出去了,一出去就是大半年,连个信都不给我回。”
“现在更是学会抗旨不遵了,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朱雄英笑了笑,安慰道:“爹,您别跟二叔一般见识。”
“您就当他出去闯荡江湖了。”
“等他在外面玩够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朱标瞪了朱雄英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还笑得出来?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对于朱标的唠叨,朱雄英早就习以为常了。
他知道自家老爹就是这个脾气,每天不骂二叔几句,这日子就过不下去,连饭都吃不下。
反正他们兄弟俩从小打到大,吵吵闹闹的,朱雄英一点也不介意。
“你想怎么收拾我啊,皇帝大哥。”伴随着这句话,一阵悠悠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
听到这个声音,朱标先是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朱雄英却像脚底抹油一样,“嗖”地一下就跑了过去。
“二叔,你可想死我了!”朱雄英一边跑,一边兴奋地喊着。
跑到朱樉面前后,他二话不说,直接扑进了朱樉的怀里。
“去去去,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羞没臊的!”朱樉被朱雄英这一扑,差点没站稳,他笑着点了一下朱雄英的脑袋,说道。
见到这一幕,朱标的心里顿时就不是滋味了。
他看着朱雄英和朱樉亲昵的样子,心里的醋坛子“哗啦”一声就翻了个底朝天。
这还是自己的亲儿子吗?怎么对自己都没有这么亲过啊!
“嘿嘿,二叔你可算回来了,我爹天天念叨你,念叨得都快魔怔了!”朱雄英丝毫没有察觉到朱标的情绪变化,还在那里开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