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里空口白牙地污蔑我。”
“我先前在魏定陶底下奉命做事没得选,但我问心无愧,不怕你这种小人陷害。”
齐东韦冷哼道:“问心无愧?哼,但愿到了法庭上,你还能说出这四个字来!”
刘定武向前一步,直直地逼视着齐东韦,丝毫不为他的威胁所动:“齐东韦,你少在这故弄玄虚!”
“我刘定武在魏定陶手下做事,那是奉命行事,一切行动都在他的指挥之下。”
“你要是敢歪曲事实,恶意中伤,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齐东韦微微一怔,随即不屑地说道:“把干违法犯纪的事,说得这么正义凛然地,也只有你刘定武说得出口。”
“哼,别以为有江山给你撑腰,你就能无法无天。”
“我告诉你,你曾经跟着魏定陶干过的违法犯纪的事,是抹不去的。”
刘定武怒极反笑:“你口口声声说我违法犯纪,却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一味地在这里信口雌黄。”
“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是政委,我就不敢打你。”
“打我?”
“你真有种,就往死里打!”
齐东韦双手抱胸,冷笑连连。
他微微扬起下巴,眼中满是挑衅,笃定刘定武不敢真的动手。
台球厅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空气仿佛都因两人剑拔弩张的对峙而凝固。
刘定武气得浑身发抖,紧握的双拳骨节泛白。
然而,理智却在拼命克制着他的冲动。
他深知一旦动手,便中了齐东韦下怀,会让自己陷入更被动的局面,更会给自己带来极坏的影响。
刘定武深吸几口气,强忍着怒火,一字一顿地说道:“齐东韦,你别欺人太甚!”
“我刘定武向来奉公守法,你无端污蔑,是何居心?”
“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齐东韦不为所动,反而向前一步,继续刺激道:“说法?”
“我看你就是心虚。”
“你和魏定陶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别以为没人知道。”
“你要是真没做亏心事,何必这么大火气?”
刘定武怒目而视,大声反驳:“你身为政委,恶意中伤一名奉公执法的同志,你的行为令人不齿!”
刘定武明白,齐东韦是铁了心要抹黑自己,再跟他纠缠下去已经毫无意义。
当即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齐东韦,今天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但你记住,清者自清,我刘定武的清白,不是你几句污蔑就能抹黑的。”
“你最好就此收手,不然,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齐东韦不屑地撇撇嘴,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刘定武冷冷地看着齐东韦:“我会用事实证明一切。”
“你等着吧。”
说完,刘定武转身就走。
如今当务之急是尽快将此事告知江山,寻求解决办法,而不是在这里跟齐东韦浪费时间。
齐东韦望着刘定武离去的背影,心中冷笑连连。
“刘定武,我看你这次怎么翻身。”
“你不投靠娄县长,那就只能把你整进去了。”
出了台球厅的刘定武,走在街头,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稍稍吹散了他心中的怒火。
但他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齐东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会更加艰难。
思前想后之下,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江山的电话。
“江局,我听说您要调到西观县,不在本县任职了?”
刘定武的语气中带着担忧与焦急。
而电话那头的江山听罢,微微一愣。
他自己今天刚从严如玉那得知的消息,为何这么快就有人知晓了?
难道是县委那边消息走漏?
还是局里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
江山略一思索后,缓缓说道:“没错,组织上确实有这样的安排。”
“不过,这么机密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定武愤懑地说道:“是齐东韦跟我说的。”
“就在刚刚,我在台球厅散心,结果碰到了他。”
“他一上来就拿您要调走的事威胁我,说您自顾不暇,让我别再指望您撑腰,还重提我跟着魏定陶干的违法犯纪的事,逼我投靠娄国庆。”
江山心中一沉,这齐东韦果然与娄国庆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这次这么明目张胆的暴露出来,就只是因为我即将被调走?
这里面恐怕没这么简单……
齐东韦身为局政委,平日里行事还算谨慎,如今却如此急切地跳出来,背后必定有着更深层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