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庆祝的口号相得益彰。

    明天就是国家的节日，街上庆祝的队伍越来越大，众人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即使东城分局的招待所，也开始到处装饰，为节日添彩。

    同样装饰的还有红星轧钢厂。

    不过，在办公室里，李怀德的脸色不是太好。

    因为药的事情发酵，他的上升通道基本断绝，这对于有了进步心思的李怀德来说，绝对是个打击。

    不进步就不进步了，大不了就一直在厂里当土皇帝。

    可是，李怀德接到汇报，工人们的士气非常低落。

    不仅耽误了生产，报废率也在直线上升。

    经过调查，士气低落的原因是厂里的伙食在一步步变差。

    从上个月起，轧钢厂得到的支持在锐减，比如肉联厂、面粉厂。

    以前喝喝酒、吃个饭，走走关系，各厂都会在配额的基础上多给一些。

    可现在，既然按照配额走也是各种卡脖子，要不瘦肉多点，要不骨头多点，食堂师傅就是本事再大，巧妇也难做无米之炊。

    李怀德能感觉到，他那些吃招待的关系，在渐渐疏远。

    很多人，不管怎么请都请不过来。

    既然关系走不动，李怀德只能指望厂里的采购科。

    实际上，采购科的采购量并不差，现在是夏天，猎物多，每月都能足额完成。

    可是，对于万人大厂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李怀德这时好似才终于想起了王铁蛋，那个只有发工资才会来厂里的采购科副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