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吧,打一打也能锤炼仙盟内的修士们,进一步备战混乱时代。
战争对底层修士而言或许是一人、一族的兴衰,对于群仙台仙尊们而言,只是利益的一种诉求形式。
仅此而已。
能说为了利益而发动战争是卑鄙的吗?
可以说,但在现实而残酷的修仙界,自娱自乐玩圣母的唯一结果,就是被那些狠人欢天喜地的拿去做代价——
“不顺利啊.”
接到崔白毫的回禀,杜久年长长的吟唱一声,转口道。
“小崔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战事绵延,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慢慢再找机会。”
久年真人相当客气。
作为大使友邻馆的馆主,崔白毫已经在王玉楼搭建出来的制度层面的‘仙盟外交部’站稳了跟脚,即便是杜久年,也要敬重两分。
内斗的着力点是种抽象的东西,但王玉楼主动创造工作资源的能力是从来不缺的,崔白毫个人的地位变化,对应的是派系整体的利益获得了些许增量。
如果说修仙界的竞争是实力的比拼,那就可以将大使友邻馆一步步建立、发展、建制化,视作玉阙派软实力提升的一部分。
它或许没有一锤定音的好效果,但却能在王玉楼顺风时提供锦上添花的作用。
就像一张负面效果和使用条件都很苛刻的牌,它有很多不足,可你不能说它没用。
只要玉阙仙尊不打逆风局,这张牌的好用程度就能直线拉升。
仙尊们当然可以在大使友邻馆建立后,继续通过神通传音的方式和自己的道友们勾连利益,但建制化的内斗新维度,其隐含的价值是客观存在的。
前线,王玉安的临时府邸,玉阙派的修士正在举行宴会,庆祝崔白毫活着回来。
当然,明面上不能说庆祝。
毕竟,借着试图谈和的举措,进一步帮大使友邻馆在仙盟外交体系中的地位建制化这种事,让所有人知道也不合适。
期待和谈能有成果的人,往往也无法理解和谈的意义不在于和与不和.
王玉楼早早就意识到了手段和目的的区别,可这种区别,对于部分驽钝者而言,是一生都翻越不过去的大山。
灯火通明的大殿之上,位于前线的玉阙派修士们,能来的都来了。
觥筹交错间,崔白毫说了些心里话。
“.和平不是理所当然的,混乱时代已经开启,对于仙盟的修士而言,混乱时代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变法已经取得了全面的胜利,这就是属于仙盟的先机,我到前线看,很多前线的修士喜欢抱怨,抱怨战争有些太严酷。
但你让他们真离开前线回去,他们往往又不愿意。
这算什么?
言不由衷吗?
不是的,言不由衷是最蠢的人才会看到的东西。
要我说,内里是那些底层修士,对大局的认识不足、不充分。
所以,我们玉阙宫的修士们就要帮仙尊引导他们!”
崔白毫说完后,大殿内击掌之声雷动。
不是老崔忘形,而是他在扮演好自己玉大将的角色。
是,他有资历,在派系内属于某种意义上的‘第一人’,但这不意味着他能躺在功劳薄上睡大觉,还是要做好自己派系第一人的角色的。
塑造合理性,给出认可,引导玉阙宫修士为仙尊的利益服务,这些,都是他行为的核心。
混乱时代是玉阙仙尊的机会,底层修士要为玉阙仙尊的利益冲锋,帮玉阙仙尊继续赢下去——前线的玉阙派们要做好相关的引导。
这里就能看出层级化治理体系下,不同层级的治理者的差异了。
玉阙仙尊已经在思退,但他不能和手下说‘啊我要退了’。
崔白毫还在主动冲锋,他开始注意到了那些关于修行的隐秘逻辑与方法,但他意识不到那些更高层的东西。
比如,仙盟和四海盟的战争究竟是为了什么。
从这一点看,他还需要更潜心的修行,以及更多的积累,才能更进一步。
“崔殿主,四海盟不打算退,但独角蛟妖神的洞天我们仙盟又势在必得。
我担心的是,战事长久的绵延,可能会对当初仙尊‘全面反攻’的法旨造成反噬啊。”
方心虔是真想跑了,他不想留在前线坐牢。
次等紫府他是想开的,可前线这么搞下去,说不定哪天他也得死。
大族修士嘛,是这样的,当初的黄秋生也和方心虔一样,明明一开始自以为自己有决心、有毅力、有坚硬的内核与不懈的道心,然后
“哈哈哈,无须担心,仙盟不缺筑基,过去不缺,未来也不缺。
而且,筑基和筑基的差距也没那么大。
前两年,吞沫蛟在前线呼风唤雨,一时间风头无两。
可最近,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