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他们知道自己追求什么,所以哭的一个比一个认真。
王玉楼没有说话,更是在第一时间就控制住了情绪。
听着那些虚伪但又真诚的哭声,他只感到落寞。
虚伪,毫无疑问的虚伪。
真诚,对道途的无比忠诚。
如此的世界中,显茂老祖这类做不到真正自私自利的修者,可能,可能确实活的不是那么快乐吧。
王玉楼更愿意相信,老祖只是想休息了,而不是其他原因。
莽象不是沙比,不至于为了一个非法紫府的位置给王玉楼上手段。
别说一个王显茂了,就是莽象手下的各大家族出了十个非法紫府,只要上供的资粮不变,莽象可能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毕竟,某些时候,非法的紫府还能成为储备的资源。
以莽象的实力,有需要的时候,随便提款即可。
“礼毕~”
王荣江有些紧张的喊道。
王玉楼是成为仙盟副盟主了,但王荣江的心态还远远没有转过来。
六州的天骄跟着哭坟这待遇太奢侈,荣江叔有点怕。
王玉楼挥了挥手,打发走了那些哭坟哭的涕泗横流的混账们,而后看向自己的道侣。
“好了,映曦,你来的正好,随我去西海。”
他是仙盟的副盟主,但没有独属于自己的基本盘。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可以有了。
随着王玉楼在事实层面上以一种曲折的方式赢了莽象,他已经可以重新再启动自己的西海计划了。
西海是仙盟的边陲,神光曾经发迹的地盘,而王玉楼的老丈人是神光的门徒,还被仙王毕方任命为了仙国国相。
如果要在仙盟内建立自己有话语权的基本盘,西海是最好的选择。
这也是王玉楼把陈养实那个狗东西派过去的原因——引入水尊的力量。
随着日渐走向那高台,王玉楼的眼界和棋力,也是渐渐增长的。
陈养实一子落下,既能在西海这种发挥空间较大的地方率先全面推进变法,为仙盟内其他势力执行层面的推诿打个样。
又能引入水尊的潜在影响力,拉着毕方和神光的潜在影响力,帮王玉楼的西海计划发展的更平稳些。
是,神光、水尊、毕方可能关系不好,和王玉楼的关系也不好,但如果王玉楼要在西海折腾,他们可能是会支持的。
站在神光的角度,他已经没有多少牌了,如果不想沦为没有任何价值和基本盘的听声筒,他必须审慎的处理自己和王玉楼的关系。
站在水尊的角度,大变大改押注下个时代可能是假的——莽象的屁话,但动一动既有的利益格局,绝对是他的目的之一。
这点,从其主动入局干涉莽象变法就能看出。
站在毕方的角度,牧春泽都做了仙国的国相了是吧?
总之,王玉楼让陈养实奉命于西海变法,就和水尊在群仙台上抢莽象的变法主导权一样,又是件很难评的事情。
没有所谓的理想结局,更没有一个确定性的目标,有的,只是动态博弈中的一次次交锋,从而渐渐磨出个结果。
这是大修士们博弈的常态,胜机就藏在一次次碰撞与拉开的转瞬即逝中。
跟不上节奏的,可能就会上桌。
“西海?相公,这次出来很久了,要不我替你去西海吧,你好好陪一陪映曦。”
金明度眼睛一闪,看向王玉楼,给出了个不错的建议。
王玉楼当然相信她能代表自己在西海督促好全面变法的工作,但是吧
如果说道侣是王玉楼扩张自身控制力和影响力的触手,现在他面临的一大问题是,金明度这根触手长得太粗壮了。
而且,金山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画饼敢直接画‘许你金丹果位’——这不是纯钛合金铁饼么,谁吃得动?
所以.
“娘子,你替我去趟莲花仙城,然后转到伏龙观,见见冠宁,我还没见过那孩子。”
金明度听到王玉楼的这个安排,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是低头应下。
拎得清才能站的稳,王玉楼的身边不缺人!
看着乖巧的小金,周映曦感受到了一种由内而外的舒畅。
就你叫金明度是吧?
争啊?
继续争啊?
为什么不争了?
是不想争吗?
不过,在离开王氏前,王玉楼从王荣江处得知了件他没想到的事情。
看着王荣江手中那散发着灵韵的特殊灵种,王玉楼有些踌躇的问道。
“你是说,族长给我留了一封信?”
族长在最后时刻说了很多,还有、还有、还有.
王显茂有太多的话想要交代。
可是,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