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谁,只要被他人用脚铐、脖铐上的铁链牢牢地捆绑着数十斤重的大铁球,都会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瞬间变得毫无力气,就像个二愣子的我一样。
尤其是那缠在脖颈处的铁链,真不知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纯属巧合,其长度竟然短得离谱,根本容不得我站直身子。
为此,我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去不断地试探与摸索,但结果却令人沮丧不已,只得到了两个结论:
一、坐着、蹲着和躺着才是最舒适的姿势。
二、完了,真的完了。
经过我的仔细观察,这玩意儿绝非普通的铁链那么简单!
唉......即便是普普通通的铁链,以我的能耐也是断然不可能将其折断的啊。
如此一来,想要活着从这里逃脱出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梅丽娜小姐,请务必将他看管好了,我绝不允许他再有任何出逃的机会。”
司令官站在门口,神色严肃地对着正欲离去的梅丽娜嘱咐道。
而此时的梅丽娜,精神状态显然比之前要憔悴得多。
“嗯,放心。”她有些力不从心的回答,看向我时很是小心。
不过,关于她变成这般模样,肯定不会是因为我的缘故。
我可不认为自己能有那么重要的地位,或许......是她的母亲挂了?
最好是这样,那个瘦的只剩下骨头的女人太恐怖了,她的想法也太疯狂了,很喜欢算计入心。
……
回到先前所在的院子,我并没有被安排住进之前睡觉的房间,而是将铁笼安排在院子中间
令我奇怪的是,自从在门口见到梅丽娜一面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倒是整个院子里时不时传来女人低声哭泣的声音,听着方向,应该是侍女所在的房间,也不知道是不是珍妮。
……
第二天,一直到日上三竿,才有一名侍女悠悠走来,她走路的方式很奇怪,应该是第一次走侍女的步伐。
她的衣服有些破烂,明明白嫩的皮肤却是血迹斑斑,她的胸脯已经小有规模,脖子也很白,而她正是我的熟人兼前主人——梅丽莎。
“你……在搞什么鬼?”
“美人计”加“苦肉计”加“攻心计”?
她已经没有那么豪华昂贵的衣服以及珠宝首饰点缀,但人却更加清纯。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虽然她表现得像有话要说,却也没有开口。要不是看见她张大嘴巴,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被达茜割掉舌头了。
她的眼神中依旧有着些许神采,但不再像以往那么明亮,似乎多了很多烦心的事。
她简单把饭菜放下后就径直离开,在一处拐角我听到了其他侍女的声音。
“小姐,这件事让我来就可以了,珍妮小人得志肯定会遭报应的。”
“不,她现在才是小姐,我……我只是普通的侍女。”
她们两个也没有多说,但已经足够了,不仅如此,还让我听到关键的地方。
能再假一点吗?哪有那么巧?
哦~
我现在才有所领悟,梅丽娜不是达茜女儿,而是开森外孙女这件事就是辛西亚告诉我的。
而辛西亚又是梅丽娜要求我挟持逃走,虽然理由很充分,但这两件事连起来就很不同寻常。
似乎……是提前布的局。
可,有一个疑点,那就是连辛西亚也不可能知道我昨晚会对多兰动手,因为那完全是我的临时起意。
本来是想找皇帝合作,不怕皇帝愚蠢,就怕皇帝有野心。在发现皇帝不是外界传言的昏君,并且还和自己妹妹的关系没那么差后。
我果断放弃请求皇帝特赦的出城之路,在回去的路上见到了项询、项楚父子。
项出因为我的长相想把我拉入“复兴会”,希望用出城渠道换我配合演戏。
又从“复兴会”成员开森的口中知道,达茜想要利用我杀多兰主教一事,并且提出可以让我使用密道。
难道达茜和“复兴会”是一伙的?
不不不,不应该。
达茜应该是通过奥菲利亚搭上伊琳特的“船”,“复兴会”不可能,也不应该和伊琳特合作,更不可能和摧毁“波纳德人之乱”的梅丽娜一家合作。
我实在是想不通,达茜是怎么发现我已经在多兰主教的房间里?还在极短的时间召集军团的一支大队?
难道她们一直派人在院子里看着?可我出了狗洞之后也没有发现其他人,这一点我很自信,当时二十米范围内绝对没有人——除了那个被我打晕的修女。
所以,现在上演的是“真假千金”的戏码?
“这有什么用呢?”我暗自揣测。
我必须要把事情捋清楚,最好是从见到奥菲利亚小姐开始。
中间发生了一件“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