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青溪村了。”傍晚时分,林婉指着远处炊烟袅袅的村落,眼睛亮了亮。村子依偎在山脚下,村口栽着几棵老槐树,正是她丈夫提过的“青溪村的老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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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精神一振,加快脚步往村子里走。村口有几个孩童在嬉闹,见他们来,都停下脚步好奇地打量。林婉上前,笑着问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小姑娘,请问村里有位姓柳的老先生吗?”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柳爷爷?在呢!就住在村东头,那座有篱笆院的就是。”她抬手往村东头指了指。
“多谢你啊。”林婉感激地笑了笑。
按小姑娘指的方向,众人很快找到了柳老先生的家。那是一座小小的篱笆院,院里种着几株桃树,此刻虽没开花,却打理得干净。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翻书的声音。
林婉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院门:“柳老先生?”
翻书的声音停了。一个穿着灰布长衫、须发皆白的老者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本线装书。他看到林婉,愣了愣,随即笑道:“是婉儿吧?你丈夫前几日还念叨你呢。”
“柳老先生!”林婉眼眶一热,“我夫君他……他还好吗?”
“好,好,在屋里整理药材呢。”柳老先生侧身让他们进来,目光在韩立等人身上扫了一圈,“这些是你的朋友?”
“是他们救了我。”林婉连忙道,“凝血楼的人找来了,把我从家里绑走,多亏了他们……”
“凝血楼?”柳老先生的脸色沉了沉,“那些杂碎果然还是找来了。先进屋说,先进屋说。”
众人跟着柳老先生进了屋。屋里陈设简单,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医书,桌上放着个药臼,里面还杵着半臼药材。一个穿着青色儒衫的年轻男子正蹲在墙角整理草药,听到动静回头——他面容清秀,眉眼温和,正是林婉的丈夫张书生。
“婉儿!”张书生看到林婉,又惊又喜,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你没事?我听说凝血楼的人去了京华城,正担心你呢!”
“我没事,夫君。”林婉摇摇头,把一路上的事简略说了说,又指着韩立等人,“多亏了韩少侠他们。”
张书生连忙对韩立等人拱手:“多谢各位少侠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
“张先生不必客气。”韩立回礼,“我们也是碰巧遇到。只是不知,凝血楼为何非要找你和林姑娘,还有那金脉叶?”
提到金脉叶,张书生和柳老先生对视一眼,神色都凝重起来。柳老先生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先坐,我慢慢跟你们说。”
众人坐下,柳老先生给他们倒了杯茶,才缓缓开口:“凝血楼找的不是金脉叶本身,是金脉叶藏着的秘密。而这秘密,和三十年前的一桩旧事有关。”
“三十年前?”韩立等人都竖起了耳朵。
“是啊,三十年前。”柳老先生眼神飘远,像是在回忆,“那时候,江湖上有个叫‘百草谷’的门派,专研医术,能解天下奇毒,甚至能起死回生。而百草谷的谷主,就是我的师兄,也是……婉儿的公公,张书生的爹。”
“我爹?”张书生愣了愣,“我爹不是早就过世了吗?您从没跟我说过他是百草谷的谷主啊。”
“那是因为你爹当年是被人害死的。”柳老先生的声音沉了下来,“百草谷医术高明,自然也掌握着许多剧毒的解法,其中就包括凝血楼的独门毒功‘凝血掌’的解药。凝血楼的老楼主怕百草谷坏了他的好事,就联合了几个邪派,一夜之间血洗了百草谷。”
众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往事。
“你爹当年拼死带着百草谷的秘籍和‘金脉叶’逃了出来,隐姓埋名,才生下了你。”柳老先生看向张书生,“他怕你被凝血楼的人盯上,从没跟你提过百草谷的事,只教了你些粗浅的医术。而那金脉叶,是百草谷的信物,也是解开百草谷秘籍的钥匙——那秘籍,就是你们手里的毒经。”
“毒经真的是医经?”苏轻晚忍不住问。
“是,也不是。”柳老先生道,“毒经前半部分确实记载了些用毒的法子,那是为了让弟子了解毒物的习性;后半部分才是真正的医经,记载了无数解毒的方子,包括破解凝血掌的方法。凝血楼一直以为毒经是练毒的秘籍,其实他们要的解毒之法,就在他们最看不起的‘毒经’里。”
“原来如此!”韩立恍然大悟,“难怪他们非要抢毒经和金脉叶——他们是想毁掉破解凝血掌的方法!”
“不止。”张书生接口道,“我爹临终前跟我说,凝血楼这些年一直在研究更厉害的毒,想称霸江湖。若是让他们拿到毒经,毁掉了解药,再用新毒残害武林,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让我务必保管好金脉叶,若是遇到危难,就去找武当山的韩立少侠——他说武当派向来正道,而你是年轻一辈里难得的正直之人。”
“张先生过誉了。”韩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