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拔芹闻言,不屑地撇了撇红唇,丢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哼道:“瞧你那点出息!还嘴硬!方才也不知是谁,吓得浑身僵直,冷汗直流!”
说着,耶律拔芹眸中媚意复生,声音又变得糯软勾人:“看来……是妾身伺候得还不够周到,未能让王爷尽兴,以至于还有余力去想那外面的野狐狸?那……不如让妾身再好好‘补偿’王爷一番?”
话音未落,她纤腰一扭,便似一条滑腻的美女蛇,又要重新钻入被窝,去向杨炯寻衅。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厚厚的牛皮帐帘竟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连接处的绳索几乎崩断。
帘幕飞扬间,但见耶律南仙去而复返,俏立在帐门口,一张明艳绝伦的脸上已是煞气弥漫,柳眉倒竖,凤目圆睁,胸脯剧烈起伏,显然怒到了极点。
她目光如刀,瞬间锁定床上衣衫不整、姿态暧昧的两人,尤其是看到耶律拔芹那副媚态横生的模样,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指着二人,声音如同冰碴相撞,带着压抑不住的狂怒:
“好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话音未落,耶律南仙猛地弯腰,提起方才出去时不知从何处拎来的一满桶冷水,双臂运力,“哗啦”一声,朝着行军床的方向奋力泼去。
那水花在烛光下映出冰冷的光泽,挟着风声,兜头盖脸地罩向杨炯和耶律拔芹。
“我艹!”杨炯大叫一声,反应倒是奇快,也顾不得形象了,一把搂住耶律拔芹光滑的腰肢,就势向床下一滚!
“噗通!”两人重重摔在铺着地毯的地上,虽有些狼狈,总算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兜头冷水。
只是那桶水尽数泼在了行军床上,顿时将锦被、床褥淋得湿透,水珠四溅,帐内弥漫开一股潮湿的水汽。
耶律拔芹被杨炯护在怀里,倒没摔着。她迅速挣脱杨炯的怀抱,站起身来,虽然旗袍湿了些边角,鬓发散乱,却丝毫不减其艳色,反而更添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她一手叉腰,一手挽住杨炯的胳膊,故意将身子贴得紧紧的,扬起下巴,对着怒发冲冠的耶律南仙冷笑道:“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辽主大驾光临!这深更半夜的,不请自来,还送上这么一份‘大礼’,是何道理呀?”
说着,耶律拔芹还故意侧过头,在杨炯的脸颊上“叭”地亲了一口,留下一个鲜明的唇印,继续语带讥讽:“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我们夫妻二人在自己帐内亲热,乃是天经地义!倒是你,不通报便硬闯,还喊打喊杀的,这又算怎么回事?莫非你还管得到别人夫妻床帏之间的事不成?”
耶律南仙见她如此嚣张,更是气得眼前发黑,整个人都似要炸开一般。她猛地抽出随身携带的贞洁卫,那匕首寒光闪闪,显然锋利无比。
只见她将匕首指向杨炯,声音因极度愤怒而带着一丝颤抖:“杨炯!你……你明知道我最恨这狐媚子!你偏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与她厮混来气我!好!好得很!今日我便宰了这祸国殃民的妖精,看你还如何与她亲热!”
耶律拔芹见状,非但不惧,反而冷哼一声,也迅疾无比地从自己贴身处抽出了她那柄同样形制精美的贞洁卫,玉手紧握刀柄,摆开一个架势,冷笑道:
“哟!这话说得好生吓人!我真是好怕呀!不过,动手之前,我可得再提醒你一遍,我耶律拔芹,是老爷子亲口认定的儿媳妇!你呢?你算什么名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来喊打喊杀了?”
“喜欢亲热是吧!我让你们下地狱去亲热!”耶律南仙已是怒极攻心,理智尽失,闻听“外人”二字,更是如同被利剑穿心,再也按捺不住,娇叱一声,挥动匕首,便朝着耶律拔芹扑了过来,刀光直取其面门。
“南仙!”
杨炯大惊失色,慌忙抢上前去,欲要隔开二人。他武功远在二女之上,本可轻易制止,但此刻心慌意乱,又怕用力过猛伤了她们,动作便有些迟疑。
耶律南仙盛怒之下,见他竟还敢护着耶律拔芹,更是火上浇油,想也不想,空着的左手握拳,使足了力气,一招“黑虎掏心”,便向杨炯胸口捣来。
杨炯猝不及防,或者说根本没料到她会对自己下此重手,“砰”的一声闷响,那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他胸膛之上,打得他气血翻涌,踉跄后退。
杨炯这边还没站稳,那边的耶律拔芹见南仙对杨炯动手,也是柳眉倒竖,娇喝道:“你敢打他!”
说着,也不管什么招式,修长的玉腿一抬,一膝盖便顶向耶律南仙的腰侧。
耶律南仙反应极快,侧身闪避。
然而杨炯正退到耶律拔芹身前,耶律拔芹这含愤一顶,收势不及,膝盖竟重重地撞在了杨炯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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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杨炯惨嚎一声,这一下可比耶律南仙那拳重多了,他只觉五脏六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