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杨安眼中带着寒光,举起银票大声开口。
哗——!
刹那间,无数人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杨安,表情变得古怪。
花满楼的老鸨这时候,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哪怕是花魁,也通常卖不到一万两银子。
现在杨安出价一万两,她简直能赚翻!
“还有人出更高的价格吗?没有的话,怜歌姑娘今天晚上,就归这位公子所有!”
老鸨环顾一周,心中期待着有人站出来,开出更高的价格。
不过大家只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杨安,却不愿再喊价。
花一万两银子,买一位风尘女子的初夜,他们就算再有钱,也干不出这种败家的事情。
老鸨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脸上却带着讨好的笑容,拉着怜歌来到了杨安面前,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公子,怜歌姑娘今晚归你了,楼上有专门准备的房间,希望能让公子满意。”
杨安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容。
他伸手搂着怜歌,在无数人羡慕的目光之中,朝着楼上走去。
染玑这个时候,也在人生中找到了杨安。
满场公子哥,就他一个人大出风头,染玑怎么可能看不到?
一身护卫打扮,女扮男装的染玑,走到杨安面前,表情变得古怪。
要是让花满楼里的这些人知道,一掷万金最终抱得美人归的人,是一个太监,也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感受。
“怜歌姑娘,随我来吧。”
杨安低头的人怜歌轻声开口。
到了这种时候,怜歌也不由自主的表情紧张起来。
她昨天晚上,才刚刚被卖到花满楼里,今天就被人买下……
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
可身在风尘之地,她没资格反抗。
两人一起进屋,染玑守在门口,面色冷漠。
木门关上,隔绝了杂音以及外面的秋寒,檀香袅袅升起,带来好闻的气息。
怜歌贝齿轻咬嘴唇,缓缓的坐在床榻边,在杨安的注视下,褪去身上的披肩,又脱下多余的衣物,只留一件鲜红色的肚兜。
反射着柔顺光泽的肚兜,一看用的就是上好布料,上头还用金丝,绣着一朵芙蓉。
配合着满是羞红的脸,以及雪白的修长鹅颈,这一幕美到了极致,杨安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要是换个时间,他绝对会好好的疼爱怜歌。
但今天不行,他得搞清楚,怜歌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
问完之后,再春风一度也不迟。
抓起披风,杨安将怜歌裹住,双手捏着肩膀,沉声开口道:“怜歌姑娘,刚才你在楼下说,自己的父亲被东厂的太监冤枉,家里值钱的东西也全都被抢走。”
“这件事能不能说的再详细一点?或许我能给你讨回公道。”
怜歌闻言,有些诧异。
花满楼里的男人,不都是过来风流的?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位正人君子!
脸上露出几分苦笑,怜歌缓缓开口:“此事发生在昨天晚上,我对其中的细节也了解不多,因为东厂的太监冲进我家之后,就四处抢砸,还把我卖到花满楼……”
怜歌眼中缓缓流出两行清泪,杨安脸色也一下子变得难看。
绝大部分东厂的太监,都被他安排去了百草谷,剩下的几个人,也都在铁面的带领下,守护在自己身边。
昨天晚上怎么可能有东厂的太监离开皇宫,去怜歌家里?
而且东厂权势虽大,可杨安却一直管得很严,不允许他们在外面胡作非为。
所以杨安敢肯定,绝对是有人冒充东厂,把锅甩到了他们头上!
眯起眼睛,杨安眼里多了几分寒光。
“怜歌姑娘怎么能肯定,昨晚去你家的人是东厂的?”
“我当然能够肯定,领头的太监说自己叫杨安,那他不就是东厂的掌印太监吗?”
靠!
杨安气的捏紧拳头。
还真是胆大包天,连他都敢冒充!
必须把人抓出来,看看谁敢这么大胆!
“怜歌,我觉得你可能是被骗了,据我所知东厂的人现在大部分都不在京城,而且皇宫里晚上有宵禁,哪怕东厂的人也不能随意的出入。”
“昨晚的事情,绝不会是东厂的人干的,应该是有人栽赃陷害!”
杨安一字一句,语气无比肯定。
怜歌听到这话,好看的烟眉微微蹙起:“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杨安本打算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可话到嘴边,又陷入犹豫。
胆敢冒充东厂的人,甚至敢冒充他,在外面胡作非为,肯定是有意为之,说不定就是冲着他来的!
眼下在这烟柳之地,又只带了染玑一个人,他还是谨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