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喜儿说道:“贺聪他说是你杀死我娘的,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西门燕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她的瞳孔猛地收缩,眼神下意识地闪烁游移,虽然只是一瞬,却足以被西门喜儿捕捉。但她立刻换上一副被冤枉的、无比震惊和愤怒的表情:“什么?!他竟敢如此污蔑于我?!”她指着贺聪,手指因‘激动’而颤抖,“喜儿!我的好妹妹!我们可是血脉相连的姐妹啊!老夫人是你亲娘,那也是我的娘亲!我西门燕儿行事或许任性,但天地良心!弑母这等禽兽不如、天理难容的恶行,我岂能做得出来?!”她拍着胸脯,语气斩钉截铁,甚至带着一丝悲愤的哽咽,“我西门燕儿行得正,坐得端!若真做下此等丧尽天良、下流无耻之事,管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誓言发得又毒又狠,仿佛真受了天大的冤屈。
西门喜儿静静地看着她表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越来越冷。她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方才为何要抢夺这把碧锋剑?它可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这……”西门燕儿一时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便吱吱唔唔的说道:“我是见贺聪杀了你娘,又持此剑,以为他要对你不利。情急之下,才出手抢夺,也是想保护你啊!”
西门喜儿笑道:“原来如此,多谢燕儿姐姐,你真是用心良苦啊。既然如此,姐姐你就先解开我的穴道,然后将这把宝剑给我,我要亲手用这把娘亲用性命守护的剑血刃杀母仇人!以慰娘亲在天之灵!”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西门燕儿手中的碧锋剑,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异常缓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西门燕儿一时可犯了难,她摸不透西门喜儿此刻的心思。要不要相信了她?她会不会另有所图?那平静眼神下的暗流,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于是说道:“这,这好像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西门喜儿追问道。
她心念电转,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沉思片刻说道:“好吧!既然这样,我就让你完成自己的心愿,替你娘亲报仇。”她上前单指在西门喜儿背后轻轻点了几下,便将她的穴道解开。然后将手中的宝剑递给西门喜儿,说道:“好!妹妹有此孝心,为娘报仇,姐姐岂有不支持之理?”她眼中闪过一丝极其隐蔽的狠毒。‘放你起来又如何?你身受重伤,又能奈我何?正好借你之手杀了贺聪,我再收拾你,一箭双雕。’
西门喜儿接过宝剑,脸上愤怒的神情褪去,开始变得平静,然后慢慢朝贺聪走去。
贺聪心中着急,但还是稳住心情说道:“喜儿姐姐,你不要相信她的话,你娘确实是她害死的。”
西门喜儿依然冰冷的大声说道:“够了!你不要再狡辩了,我只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由不得你怎么颠倒黑白,信口雌黄,再加上个恬不知耻,但现在一切都已水落石出。我不管你用心如何,我今天就要替我娘报仇雪恨,你受死吧!”说完,手中的碧锋剑便直接刺向贺聪。
贺聪再次变得疑惑起来,甚至怀疑,面前站的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到底是不是自己信任的女人。想起先前之事,直气得心头滴血,但却无可奈何,终于缓缓闭上眼睛。
就在剑即将刺到之时,西门喜儿手中剑锋突然一转,剑已向西门燕儿刺来。
西门燕儿大惊,急忙向后连退几步,双掌交叉,护住面门。西门喜儿没有停下,挥动宝剑继续急攻。
西门燕儿不明就里,大声问道:“喜儿,你怎么了,你不是要杀死他吗?你这是为何?他才是杀害你娘的凶手!”
西门喜儿边攻边答道:“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来之时,我已将我娘的尸首埋葬。你说见到我娘的尸首,这岂不是明明在撒谎,这也说明我娘是在这之前被你所害。再说,你刚才躲躲闪闪,不肯将我穴道解开,分明是心中有鬼,也证明是你杀死我娘的。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天打雷劈,这类的话起作用么?实际上你就是杀害我娘的凶手,我要替我娘报仇!”
西门燕儿见阴谋已经被揭穿,她心里反而镇定下来,抬头向西门喜儿看去。眼为心苗,极难藏假,所以双方目光互接之下,西门喜儿立时发现这西门燕儿的目光之中,不但煞气极浓,而且是专注自己。
西门燕儿眼睛里露出的杀气越来越浓,她双掌运气并生恐失去难得良机,竟把真力暗凝手掌,猛然朝西门喜儿打去。边打边说:“不错,你娘是我所杀。老不死的不愿把宝剑给我,我岂能饶她!即然事情已经败露,你想报仇就尽管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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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燕儿口中说着,一探手就向西门喜儿的脸上抓去,恶狠狠地喝道:“我先毁了你这张脸!”她的掌法刚猛,毫不留情地击向西门喜儿。
西门喜儿看到西门燕儿目光之中的这种腾腾杀气,却也心内一惊,右手亦翻腕出剑,就势一招刺出。虽说挥剑击向对方,可心情悲痛,出手也无力。她知道这西门燕儿心狠手辣,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