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莲苦笑道:“他到哪里我怎么知道?我还在找他呢!”
西门燕儿不由沉吟起来,道:“此话当真?好,就此别过!”西门燕儿说话间人已离地,径向小镇外奔去。
这一连串出入意外的变化,也的确太突然了。俞佩莲此时有些茫然,贺聪……西门燕儿也在找他?毕琳失踪……自己佩剑被盗……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种强烈的不安驱使着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朝着西门燕儿所行的方向走去。
她转过一片小丛林,来到一溪流处。一座简易的竹桥横跨溪水,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微光。俞佩莲踏上竹桥,脚下发出吱呀轻响。过了桥,一道陡峭的、由天然山石开凿而成的长长石阶,如同天梯般笔直地向上延伸,没入上方更浓的黑暗里。她深吸一口气,拾级而上。到了石级的尽头,豁然开朗。一片较为平坦的空地,中央孤零零地矗立着一棵巨大的古榕树,虬枝盘结,树冠如盖,投下大片浓重的阴影。四野空旷寂寥,唯有风声呜咽。俞佩莲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心中正自疑惑西门燕儿踪迹全无,那棵巨树浓密的阴影后,却慢悠悠走出个男子来。
那男子对着俞佩莲咧嘴一乐,说道:“这位姑娘是要到哪儿去啊?”
俞佩莲抬眼一看,未曾想这男子竟然是那康义,那康义也认出俞佩莲。俞佩莲知道这康义的恶名而不愿搭理他,故作不屑地瞪了他一眼。突展轻功,柳腰微摆,自他身旁一闪而过。
那料康义见俞佩莲身上并无兵刃便起了歹心,他不但不以俞佩莲眉蕴杀气,面罩严霜为意。反而觉得这美人含嗅,风韵更绝。眼中邪光大盛,一面纵身赶过,再次拦在俞佩莲身前。他嬉皮笑脸道:“俞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良辰美景,不如陪康某说说话,我堂堂‘快剑手’向来怜香惜玉,保证绝不轻薄……”
他话还未说完,俞佩莲娇躯候转,一掌业已隐挟劲风,当头劈下。
康义料不到俞佩莲突然出手,太已意外。仓促间,再好的身法,躲避亦难。所以康义只得功贯左臂,从恻面格开她这一掌,并也挥掌打向俞佩莲。
他这一掌拍出只是虚招,接着又是一掌,攻势之敏捷诡辣,精妙无俦。好在俞佩莲武功根基非常之稳,行动敏捷。速度亦是快似闪电,也能不断地化解他凌厉的掌法。不时之间,双掌还能击于康义。
这康义武功自然高于俞佩莲,初时还对她手下留情。但打到后来,竟然招招显露杀机。俞佩莲勉强抵御他一二十个回合。但时间一长,只能步步退守,无力还击。
俞佩莲此时心中懊悔,也更明白,无论遇到任何人,无论遇到任何事,都不要丢掉你的剑。没有剑你就不是俞佩莲,你谁也不是,而只是个死人。俞佩莲可不想当死人,她仍是要斗。斗到后来,康义的掌力越来越浑厚,越来越娴熟,将俞佩莲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俞佩莲虽节节败退,却依然显示出潇洒绝世的风姿,依然顽强的与康义打斗。不过,二人的武功差距始终太大,又斗不几个回合,俞佩莲已然身受多处伤害。
“俞姑娘,看到没有,你已经败在我手下。这时候了,难道你还不醒悟吗?只要你从了我,哈哈!我也绝不会亏待于你。你到底从不从随于我?”康义大声道。
俞佩莲心急如焚,听他此言仿佛被抽了一鞭子,大叫道:“你想也别想,我宁愿去死。”康义则冷冷道:“你想死,谁也拦不住,随便你什么时候死都可以。”他说完便闭嘴,冷冷看着她,残酷的眼光仿佛在告诉她:你不是想死吗?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会怎么去死。
俞佩莲抹去嘴角的鲜血,回道:“我怎么会从于你?你本身就是做狗之人,我要做也要做你的主人才是。像你这种万恶魔头,恶贯满盈,必遭上天报应的!”
康义大笑说道:“我康义一生不信什么叫天理昭彰,循环报应,我就相信我自己!像你现在已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狂妄的,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俞佩莲说道:“就算我打不过你,我也不会屈服于你的。要是让天下之人知道,我堂堂一个女子,要做狗的狗,那岂不让人给笑死。”
康义心高气傲、武功又好,历来所向遂心,从来不曾挫折过。这次盗回剑来,满心欣喜。可听俞佩莲所言气的哇哇叫道:“好你个不识时务的小女子,既然如此,我也不必留你性命,就让你去见阎王吧。”
话音刚落,他一掌拍出,带着凌厉的风声逼向俞佩莲。俞佩莲双掌齐出,用尽全身内力,想要抵挡住这一掌。
可是,康义的掌力太强,俞佩莲勉强接下,却被强大的内力震得五脏六腑跳动,口吐鲜血不止。
康义毫不留给俞佩莲喘气的机会,接着又是一掌击出,这次的掌力更加凶猛强盛。俞佩莲已然受伤,不敢再强自接下如此掌力,于是闪身避开。岂知康义的速度太快,倏忽之间,已然跑到俞佩莲面前,飞起一脚,将俞佩莲踢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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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佩莲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