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为何突然停下,现在又为何要将黛米劫走?
到底是冲我来的,还是冲黛米去的?
黛米这种性格也是容易得罪人,可他再怎么说也是大英的人,而且她爹还是香江电视台的台账,上头有人的。
就这么把她给劫走了,这是找死吧?
当然也有可能是冲我来的,想把我引到某个地方去。
基于此,我裂开掏出手机。
一边把稳方向盘,以便在通讯录里找到孙健的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我没有废话,言简意赅道:“听着,先别睡觉,叫上阿宁去车里,我这边出了点事情,等我信号。”
因为我还不确定他们要将我引去哪里,所以也没办法和孙健说清楚,只是让他先去车里等我消息。
孙健立刻问我发生了什么,我现在也没时间和他解释,只是让他照做。
挂了电弧,已经由不得我多想,我奋力直追,车子逐渐往海边驶去……
引擎嘶吼,轮胎在冷硬的路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尖叫。
我死死咬住前方那辆如同黑色幽灵般的丰田,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奔涌。
黛米被强行拖入车内的画面在脑海中反复闪现,那瞬间的惊愕和无力感化作了此刻燃烧的怒火。
对方的驾驶技术确实老辣,对这片依山傍海的道路了如指掌,几个刁钻的急弯都利用地形优势试图甩开我。
但我凭借着更胜一筹的车子性能和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始终如跗骨之蛆般紧追不舍。
车距在一次次惊险的追逐中时远时近,却始终无法彻底摆脱。
道路越来越窄,咸腥的海风透过车窗缝隙猛烈灌入,带来刺骨的寒意。
前方已经能看到漆黑海面反射的破碎月光,以及海浪拍打礁石的沉闷轰鸣。
海边空旷,人迹罕至,是行凶灭口的绝佳地点!
果然,黑色丰田猛地一个甩尾,冲下主路,沿着一条颠簸的土路冲向一片荒凉的海滩。
沙滩在车灯照射下呈现出一种惨白的颜色,四周只有嶙峋的礁石和呜咽的海风。
丰田在距离海水还有几十米的地方一个急刹停下,卷起一片沙尘。
我紧随其后,也猛地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