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为收粮厅、俸禄发放处、宰牲房、禄米仓、库房、马房、社稷坛、山川坛、群牧司等地方。
右侧为审理所、纪善所、典宝所、典膳所、典仪所、奉祀所、工正所、良医所、典服所、长史司、承奉司、仪卫司等十二典司。
但此刻却几乎没什么人,只有正对着端礼门的承运门右侧门房门口处,有人坐在那喝酒赌博,玩骰子玩得不亦乐乎。
“呼呼呼。”
老朱看到这一幕,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喘着粗气。
孙传庭和陈士奇见此,忙不迭过来询问道:“陛下,眼下又该如何是好?”
“汤和!”
老朱大喊。
汤和忙道:“陛下。”
“给朕闯进去,把那小兔崽子给朕逮过来!”
朱元璋怒喝道。
“是。”
汤和随即对卫士们下令道:“闯进去,阻拦者杀无赦!”
“杀!”
卫士们如汹涌的洪流般冲向了承运门。
直到此时承运门门房的人才发现大批人马冲进来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卫士们一拥而上,揍了个半死,关在门房当中。
接着卫士们继续闯入王府,车队跟在后面,老朱径直进了承运殿,殿内同样是空无一人。
原本应该戒备森严的王府没有卫士巡逻,没有太监宫女站岗,也没有长史把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条。
大白天,很多人要么在偷懒睡觉,要么在赌钱耍乐,甚至还有人在与宫女做苟且之事。
卫士们到处翻找,惊得蜀王府鸡飞狗跳,到处都有人慌乱四散逃跑,终于在后宫把正在和几个爱妃耍乐的蜀王朱至澍给逮了出来。
朱至澍被抓过来的时候都是懵的,还以为是李自成打进成都了,战战兢兢地被推搡着进了承运殿,左右一看,孙传庭他不认识,但陈士奇刘之勃等人他却认识。
见此朱至澍非常生气道:“陈士奇,你要造反啊。居然敢带兵闯进孤的蜀王府,你莫不是想占据川蜀称帝?”
“混账东西!”
承运殿上方,老朱转过身,低头俯视着下方的朱至澍,怒斥道:“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
朱至澍很诧异,走到殿中央,抬起头上下打量着朱元璋,纳闷道:“你是哪位王叔.等会,你自称朕?你是陛下?不对啊,孤记得陛下才三十余岁,怎么”
想到这里,朱至澍回过味来,跳脚道:“好呀,你们居然僭越称帝,真的要造反啊。孤要上报朝廷,把你们都抄斩,还有你这老东西,居然敢穿龙袍,你是什么玩意儿,也能穿龙袍?”
“.”
那一瞬间,老朱都给气笑了,气喘如牛,胡子纷飞,脸都红温了起来。
孙传庭看老朱气得像要浑身发抖,忙不迭上去说道:“蜀王殿下,这是太祖陛下下凡了。”
陈士奇之前多次受过朱至澍的气,也委婉又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啊殿下,太祖陛下下凡。如果不是太祖陛下,是我们要造反的话,您这样与我们说话,脑袋可是要掉的。”
听到脑袋要掉,朱至澍缩了缩脖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犯了非常严重的错误。
等回过神来之后,紧接着他又很诧异地看了眼孙传庭和陈士奇,又抬起头看了眼上面已经气得脸通红的朱元璋。
那一瞬间高达三十的智力飞速运转。
对啊。
如果陈士奇他们真的要造反,自己刚才这么叫嚣,那不是得让人砍了祭旗?
想到这里,朱至澍才不管对方是真太祖还是假太祖,居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然后迅速爬到老朱脚下,哭喊道:“太祖爷爷,您可算是来了,孙儿想死你了。”
“妈了个巴子。”
老朱都被这厚颜无耻的玩意儿真给气乐了,罕见地骂了句脏话,抬脚踹在他脸上,一脚把他踢下台阶气道:“吾儿英明一世,子孙后人居然蠢笨如猪狗,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朱至澍摔下阶梯,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也不敢再叫嚣了,只好畏畏缩缩蹲在一边,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似乎觉得老朱不会伸手打笑脸人。
但显然他是想多了,对付这种滚刀肉,偏偏还是自己子孙后代,老朱真是揍他都嫌手脏,气道:“孙传庭。”
“臣在。”
“给朕捆起来,抽二十鞭子,别抽死就行。”
“是!”
孙传庭招呼着曾英他们几个上去。
朱至澍大惊失色道:“太祖爷爷,太祖爷爷,我是您太太太太孙儿,您不能这般对我。”
这个时候曾英他们几个人其实也都傻眼了。
他们刚开始还以为马车里是崇祯皇帝呢。
结果居然是太祖陛下。
信息量太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