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秋注意到他脸上的焦虑担忧,猜测道:“你要去水姑娘那里?”
夙沙月明见他猜出,承认道:“嗯。”
夙秋并非要干预他行事,不过还是提醒他,“马上就宵禁了,你现在出门,估计只能走一半,就会遇到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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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沙月明脚步停住,看着楼下的客人陆续离开,清醒过来。
“你不是确认她没什么大事了,有何还不放心的?”
夙沙月明望向他。
还不是他整的那三只老鼠惹的祸。
三只,没一只活的,弄得他对自己的医术都不自信了。
夙秋对上他眼神,会意过来,难得的宽慰了一句人,“昨日那几只老鼠,说不定,只是例外。”
夙沙月明也希望如此。
既然快到宵禁的时辰了,那确实不再适合出门。
夙沙月明只能按下心中的担忧,打消去看水乔幽的念头,脚步转向,走向夙秋,同他一起在栏杆边站着。
夙秋瞧了他一眼,又瞧了一眼楼下还没走的那些客人,欲言又止。
夙沙月明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但是,站了一会儿,他听到楼下还没走的客人,多数都在谈论太子大婚之事。
他听了几句,不再站下去,准备回房。
刚转身,他想起一事,脚步又停住,偏头询问夙秋,“你昨日,给那几只老鼠喂了多少砒霜?”
夙秋严谨作答,“微量。”
夙沙月明也有了大夫的细心与严谨,“具体多少?”
夙秋也不好形容,进屋找出昨日用剩下的砒霜给他做了演示。
夙沙月明看着他展示的份量,沉默了两息,才开口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微量?”
夙秋点头。
夙沙月明双眼在他肃正的脸上与他分别展示的砒霜剂量上扫过,再次沉默,且沉默了良久。
他用的砒霜,在平常人的眼睛看来,确实只能算是微量。
实则,按照他找的这些砒霜的纯度,最少的那份……
他指着它告诉他,“你这微量,毒死一头牛都不在话下。”
这样的剂量,来毒一只老鼠,就算是真有大罗金丹,多半也是救不了它的。
现在他才知,那三只老鼠能撑那么久,应该已经是落回很有用了。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
夙秋看了一眼他指的‘微量’,无辜道:“是吗?”
夙沙月明忍不住在心里又叹又笑,对水乔幽的担忧却也少了些。
楚默离沐浴回来,水乔幽散了头发,穿着寝衣坐在窗前看书,寒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与衣摆。
这样的她,有点乱人道心,却也像是要随风而去,让人心慌。
楚默离正要踏过门口,见到这一幕,提起的脚在门口上停了一息,听到风声太大,脚才落下。
他几步走近她,将大开的窗户关上了一半。
寒风立时小了很多,水乔幽手里书上的字也不是那么亮了。
她抬起眼睛,望向他。
楚默离直接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天冷了,你的身体还没痊愈,这样吹风容易着凉的。”
水乔幽的注意力则落在他的举动上。
她看着他这动作似乎是越来越熟练了。
楚默离察觉到她的想法,没等她开口,提醒她道:“夙沙特别叮嘱,这几日你不可劳神,需要好好休息。”
说着,他已将她放到了床上。
水乔幽想起夙沙月明确实下过这种医嘱,看着他将书从自己手里抽出去,也没说什么。
楚默离熄了蜡烛也上了床,搂着她一起躺下。
想着她刚才坐在窗下的模样,他搂着的她手忍不住又缩紧了一些。
水乔幽觉得有点勒,想让他放开她一点。
楚默离的声音先她的话语响了起来,“阿乔。”
他喊了她一声,却又没了后续。
水乔幽忆起早上他时不时将她喊醒的事情,应了他一声,“嗯。”
楚默离听到她的回应,心安定了不少,问道:“今日,怎么去试嫁衣了?”
水乔幽实话实说,“不是定的今日?”
楚默离静默了一息,才继续道:“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楚默离的声音很稳,就像是平日里与她闲聊,甚至还透着轻松随意。
然而,黑暗掩映之下,他下颌线的线条已经绷紧。
水乔幽听着,没有立即作答。
楚默离静静地凝视着她,没有催促之意,脸上下颌线以上的线条却也开始变得明显。
水乔幽与他对视了两息,没有直接回答,告诉他道:“明日开始,我会搬去袁府暂住。”
楚默离脸上绷紧的线条瞬间放松下来,嘴角眼角齐齐上扬,安排道:“那明日,我让顾寻影也到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