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鹰爪钩的痕迹,肯定不是她留下的。
既然不是她,那就是除了她,还有其他人攀爬过这面山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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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洛家先祖墓地藏的那枚印鉴,还是西山观里神像中的宝物丢失,都已经超过了三个月。
岩石上留下的痕迹,凭他的经验判断,多半是一个月内留下的。
那冒着风险攀上这面山壁的人,又是所为何事?
这人是爬上了山顶,还是没上去?
岩石上的划痕,也让楚默离想起了水乔幽剪断的那个镯子。
那个镯子上有一条比较深的划痕,不像是平日里不小心在屋里那些桌椅边角上磕碰到的。
其实,那道划痕楚默离也不是水乔幽离开之后留下了镯子才发现的,而在镯子戴在她手上还没半个月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在那之前,他则还注意到过一件事。
水乔幽晚上刻那印鉴之时,衣袖往下滑,镯子偶尔露出了一部分,看到他进屋,她就不动声色将衣袖给拉下去遮住镯子。
那镯子他故意让匠人打小了一圈,戴进去还好,要想取出来就会有点困难。
他猜测她肯定想取过那个镯子,可一向不愿接受在她眼里是贵重物品的她,居然一直也没有向他问起过镯子,他最初是有些意外的,再看到她扯衣袖,他还以为她是内心有点接受他了,只是理智让她又还有一点别扭。
直到看到那道划痕之后,他才明白过来,她之所以没问他,实际上估计是觉得镯子多了瑕疵,按照她的性子,没有凑足‘赔偿’之前,不好意思‘还’给他。
这个发现,让他又觉失落又觉好笑。故而,她有心隐瞒,他也当作不知,希望她一直凑不到赔偿的银子,更希望她可以从内心接受那个镯子。
至于镯子上的那道划痕,他想着她也经常会随袁松去那些工事上视察或者处理更麻烦的事情,以为她是在办公差的时候没注意所致。
今日站在这里,楚默离有了新的猜想。
他望着山壁,询问时礼,“可带有金锭?”
一直高度紧张的时礼听他突然这么一问,没能跟上他的思维,微微一愣。
虽然不理解他这个时候为何问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看他偏转视线,时礼还是很快递了随身携带的一小锭金子给他。
楚默礼拿过金锭,回想刚才往上攀爬时手抓手头的力道,然后用稍微小一点的力道将金子在山壁岩石上划过。
下一瞬,金锭上落下一道很深的划痕。
一般的桌椅边角多半不会让金镯留下那么深的一条划痕,水乔幽也不是一个冒冒失失的人。
可若她因手上刚多了一个镯子有点不习惯,往上爬这山壁时,一时没记起来这个镯子,镯子就很容易被磕碰到。
楚默离看着金锭上多出来的划痕,将记忆往前推。
若是他没记错,他送她镯子的前几日,就是想要从八星司手里抢夺名簿那人从城外小镇上消失的时候。他送她镯子的当日,她奉袁松之命出城办了趟公差,他后来推测她就是那日将此人转移了,她也没有否认过。
她之所以一直没有向他问起那个镯子,其实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它在她手上的第一日就有了那道划痕?
这道划痕,确实可能让她觉得不好跟他交代,但是更多的,则是为了避免他从那道划痕上看出端倪,故而,就先掩藏了几日,故意让他误会。
楚默里目光又往上抬。
那她当时来的若是这里,那就是那三日,她将那人藏在这附近了。
山壁上看上去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她藏人的地方,会在何处?
山顶?
或者,也在靠近西山观的那一面?
最近有人来此处,试图爬上这面山壁,也是为了寻找此人?
难不成,她还留着那人,并且没有将人转至它处?
楚默离摩挲着金锭上的痕迹,仰头深思。
须臾,他否定了这种猜想。
那人一失踪,八星司、京兆府都在找人,另外他背后的两位‘东家’定然也有在寻找,再加上他的人,那个时候,这人就是个烫手山芋。
何况,当时,西山观与后山那面都是各方搜查的重中之重。
虽然她能力大,但这种行为也是不理智的。正是因为她能力大,她也不会是做这种不明智事情的人。
再者,那人既然是竹海山庄的内奸,她又不想暴露竹海山庄,应当不会留着他来威胁他那两位‘东家’。
既然不为威胁,她留着这人根本没有用处。
那这山顶,或者山的背面,到底还有何重要之物?
若是真有,是本身就存在,还是又是她故意安排的?
假若刚才偷袭的人真的是溪流,她是看到他进来了,特意追至这边来刺杀他的,还是她恰好也在这附近,正好看见他了,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