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柏想起看庆王几次请她时,她的态度与言行,似乎都差不多,庆王的性子也是出了名的宽容,方柏瞧着她的动作,再看她碗里的粥,也没说什么,在一旁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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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乔幽没有他人在等的她的焦虑与担忧,也不在乎请她的人是否会有耐心等她,届时会不会怪罪,也未去观察猜测庆王现下是在何处,仍旧是先前喝粥的速度。直到半盏茶后,她将粥都喝完了,结了帐,才站起身来。
方柏给她领路,两人往她刚来的方向往回走了十丈左右,左拐进了旁边可以过马车的巷子,又往前走了十来丈左右,又拐了个弯,见到一扇大门。
门上写着雅苑二字,方柏领着水乔幽走了进去。
一进大门,街上的热闹就都听不见了,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里面的格局,看上去是一座庄园似的茶楼,布局有点类似于江南庭院,里面每座小院都是独立的,且基本都有二楼。
不知是白日,还是不对外的缘故,里面看不到几个人,一看还都是在里面做事的。
水乔幽随着方柏进了东南方位的一座小院,上了二楼,进了庆王所在的雅间。
见礼之前,水乔幽扫了一眼雅间的布局,看到了正对着她的窗户外面就可见到她刚才所在的那条街。
她收回了视线,这才见礼。
庆王一开口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觉得亲和,就是脸上看上去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丝不想被人察觉的疲惫。
水乔幽听到庆王让她坐,这次她也没有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水乔幽没有问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庆王主动说了起来,却没再说是正好路过此处。
“刚才,吾站在窗边,恰好看到了姑娘,想着姑娘应当是下值了,就让方柏去将姑娘请了过来。”
水乔幽并不纠结他这‘恰好’与‘请’是否真如他所说,也没有被人拦路的不悦。
“殿下,找我,有事?”
她的话语没有不敬,可听上去好像有那么一点直白,也没有让听着的人感觉到恭敬。
好在,庆王与楚默离一样,两兄弟对这些小事的包容度都高。
庆王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其实也没有重要的事情,就是看到姑娘,想到了一些小事,就让人将姑娘请上来了。”
水乔幽没有拘谨地喝了一口茶,用眼神表示,她有在听。
庆王瞧着她的言行举止,像是与熟人闲聊,“先前,吾还以为,丹河郡王的诚意会打动姑娘,说服姑娘随他前往雍国。”
水乔幽手腕轻轻晃动,手里的茶杯跟着转了一圈,里面茶水却没洒落出一滴。
“先前,外面都说,殿下与丹河郡王兴趣相投,双方互相引为知己兄弟,甚至遗憾相见恨晚。我还以为这不过是外面的人闲得没事,胡说八道。现在看来,倒是我浅薄了。殿下与这丹河郡王的确兄弟情深,对丹河郡王之事,不仅了如指掌,还一直尽心尽力帮忙。”
她‘听到’的这些,先前庆王奉青皇之命负责接待杨卓时,外面确实经常有人说。
可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让人听上去怪怪的。
偏偏,她依旧用的是她一贯的平淡语气,又像是带着诚意。
她这话语还未落音,雅间里的气氛也升起了诡异。她自己却仿佛没有察觉到,话语说完,眼皮稍稍抬起,看向庆王。
庆王脸上微不可见一僵,两人的视线对上,雅间里安静异常。
须臾,水乔幽目光不落,又用同样的语气,慢声道:“我先前还以为,这段日子,殿下肯定是日理万机,没有空闲去操心他人的事情。没想到,我又想错了。想来,丹河郡王也与殿下讲过不少我与他之间的渊源,让殿下触动。不然,这丹河郡王与使团都快回到雍国了,殿下居然还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来,继续给丹河郡王做说客。”
两人目光不动,互相看着,庆王神情如常,水乔幽也未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
两人就这样看了三息左右,庆王开了口,声色也与先前一样,“丹河郡王对姑娘敬重有加,在中洛时,确实与吾说过一些与姑娘相关的事情,也是听了他说的那些事,才让吾知道,原来姑娘竟然比吾看到的还要出彩,让吾都有些后悔,没在他来中洛之前,将姑娘请进庆王府了。”
水乔幽谦虚回应,“殿下说笑了。庆王府人才济济,殿下兼容四方,我这样的,若是踏过了庆王府的门槛,只怕会辱没了殿下的眼光与身份。”
庆王浅笑道:“姑娘还是这般谦虚。”
话未落音,他话音一转。
“不知,姑娘在五弟面前,一向可是也是如此?”
水乔幽面色自若,过了半息,不急不慌回道:“我不止一次听到兄长说,殿下与安王,一向都是兄友弟恭。殿下几次喊我喝茶,都不忘对安王的关怀。兄长所言,果然不虚。”
她手里的茶杯又轻轻摇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