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在意今天是星期六,过年代表了一切。
这一年是鼠年,十二生肖再次轮转。
这一年原来是戊子年,平生第一次这么关注天干地支。
这一天张敏顺产一女,六斤一两。吾家有后,母女平安。
这一天大雪消停,人间清平。妈妈在赈灾,我在发呆。
这一天宜出行,但我哪也不想去,继续发呆。
若是他问起名姓,雪婷如何?这一刻真的雪停了。
安风于江城,遥望彩云间。
……
茜茜八百天没有翻开的日记本,写下了新的一页。
她觉得应该记些什么,于是就记了。
十几天后,洛杉矶一处别墅,两名绝色丽人大眼瞪小眼,正看一个男人努力哄小孩。
努力虽然没用,但不努力更没用。
哇哇哇哇……
“云来遮,雾来盖,云里雾里放光彩。风吹来,浪打来,风吹浪打花常开。哎……”
“老掉牙的歌,小雪能听懂吗?”茜茜埋汰,明明这么年轻,偏偏爱唱一些老歌,你怎么不去演样板戏?
“我站在……”
“停!嗓门太大,你吓着她了。”茜茜打了个停止的手势。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
“难听,换。”茜茜皱着眉头,又是唱戏,还不如唱老掉牙的歌。
“安风,你是不是找事儿?我这是唱给小雪听的,你乱发表啥意见。你有本事,你来哄。”刘景不乐意了,小爷换了七八首歌,跟跳大神一样,容易嘛我。
“那个,你们说,她有没有可能是饿了?”高媛媛弱弱地提出建议。
少爷小姐斗嘴,她不敢插话。哪句话不恰当,指不定得罪谁。
得罪刘景还好说,大不了赔罪,实在不行组一局。
得罪了茜茜,后果难测。
自家男人在外面有了私生女,林凤娇那般大度,都难以忍受,何况茜茜了。
在高媛媛看来,这时候的茜茜就是一座火山,她可不想当引爆的那个倒霉蛋。
“不可能,我专门学过的。小孩子饿了,不是这种表现。”茜茜很肯定。
她从刘景怀中,小心翼翼接过孩子,还不忘科普,“宝宝得这样抱,一只手托住婴儿的头和脖子,另一只手托住宝宝的屁股,让她横向贴在胸前。宝宝太小,脖子和背部肌肉发育不完善,抬不起来头,最好是横抱在臂弯中。”
“经验挺丰富嘛,生过几个了?”刘景忍不住嘲笑两句,刚才他抱的时候,茜茜把他嘲笑的一无是处。
“切!你小时候,还是我哄的。”茜茜神色不屑。
“你自己信吗?”
茜茜不理,一边晃动,一边哼着歌,“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Parsley、sage、rosemary and 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半个月大的小孩儿,听懂才怪。”刘景嘀咕。
说来也怪,小孩儿哭闹声渐渐弱了下来。
茜茜的脸上很柔和,声音也很轻柔。
孩子没出生之前,她想了很多,是非善恶都有。
孩子出生之后,她百感交集,有失落有懊恼,有烦躁有痛苦。
但当她前天来的时候,怀中抱着孩子的那一刻,什么情绪都没了。
一颗心变得柔软,她似乎能感受到新生命的雀跃。
“小雪,还是姑姑会哄你吧。来,叫声姑姑,让我听听。当年你爸叫的可好听了……”
“噗呲……”高媛媛喝呛了,你俩玩的真花。待遇不一样啊,他喊你姑姑,都是让我喊哥哥。
刘景刚到米国没几天,张敏顺利诞下一名女婴。
孩子的姓名,张敏亲自打电话问的茜茜,取名张雪婷。
2月4号之后,气温回升,冰雪融化,部分地区发生次生灾害。
2月13号,灾难终于过去,灾后重建工作开始。
2月18号,茜茜从燕都飞往米国。
今天2月21日元宵节,一行三人明天飞回燕都,结束陪产和休假模式。
“你要想听,我现在就能叫给你听。”刘景笑呵呵。
“不要脸。”茜茜白了一眼,以前让喊一声姑姑,就跟吃屎一般。现在倒好,两天喊了好几声。真是年龄越大,越不要脸皮。
“哇哇哇……”
小娃娃再次哭闹了起来,茜茜又是蹦又是跳,还唱了一声拿手的《Let it go》。
不唱还好,这一唱哭的更凶了。
“换歌没用,她知道你骂她老子了。”刘景嘿嘿傻笑,果然是我女儿,哭的声音都这么响亮。
“你懂什么,她喜欢轻柔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