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森急了:“不是,耀东!邹庆大老远找我帮忙,我把兄弟都喊过来了,现在事儿办一半卡壳了,这不是明着打我脸吗?”
陈耀东瞪了他一眼:“你咋听不懂人话呢?这里头有硬茬!悟东你知道不?那是三孩和宝玉的铁杆兄弟,他俩在道上啥分量你不清楚?你跟他俩对着干,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俩人正掰扯呢,那边的邹庆有点按捺不住了,之前还一个劲儿吹“在广州多牛逼”,这会儿见陈永森左右为难,又瞅着深圳这边来了不少硬茬,语气软了下来,冲陈永森喊:“永森,别为难了!这么多好哥们儿都过来了,咱都看在眼里,别因为我这点事儿,让你们兄弟撕破脸皮,犯不上!这事儿在深圳咱不办了!”
他又冲刘京南说:“刚才在楼上的那几位,你让他们下来,咱唠两句就行!”
话还没说完,就见悟东领着小东、李长柱从楼上下来了——他俩早瞅着王小溪和陈耀东都来了,知道这事儿稳了。
几人凑到一块儿握了握手,唠了两句,陈耀东瞅着悟东笑:“兄弟,挺牛逼啊,在深圳能把这么多人喊来!”
悟东磕磕巴巴地怼回去:“还还鸡巴行吧!在广东这一亩三分地儿,你指定是不行!别在这儿装牛逼,咱上四九城,,照样磕你!”
陈耀东乐了:“行,这话我爱听!你是哪儿的?广州来的?”悟东点头:“对,岗顶的!新夜色的,三孩和宝玉的兄弟!”
陈耀东笑了笑:“这么多兄弟在这儿,别因为这点事儿撕破脸皮,犯不上!”
邹庆话里带刺:“你是广州来的是吧?兄弟,我把话撂这儿,今儿咱就哪儿说哪儿了——深圳我不动你,但你不是在广州挺牛逼吗?哪天我到广州,咱再好好唠唠,看看谁能收拾谁!”
他又指着小东和李长柱:“还有你俩,记住了!我邹庆要是不把你俩打成植物人,我就白混了!”
悟东当场就炸了:“吹你妈牛逼!现在就打!是不是瞅着仗干不起来了,在这儿装逼呢?等着!!
别着急,这事儿没完!”
陈耀东、刘京南还有王小溪一听邹庆这话,心里头全犯嘀咕:这逼是有病吧?脑瓜子指定有大病!啥意思?真要上广州岗顶,去打三孩和宝玉?
陈耀东当场就坏笑起来,顺着邹庆的话茬接:“行啊,我觉得这哥们儿说得在理!去你妈的,不就广州吗?干就完事儿了!咱在深圳就不动手了,成不?小溪,咱该撤就撤!”
王小溪也跟着点头,陈永森本来还想凑过去跟邹庆、郎银海说说三孩和宝玉的厉害,没等张嘴,陈耀东就拽住他:“别唠那些没用的!”
转头又冲邹庆笑:“兄弟,在深圳你要是有事儿,给咱打电话,随叫随到!不过上广州收拾那帮玩意儿,我觉得以你的实力,指定手拿把掐,小菜一碟!”
邹庆赶紧点头哈腰:“谢了哥们儿!”俩人“啪”地握了握手,这事儿表面上算过去了,可谁都知道,陈耀东这是明着捧、暗着坑——压根没把邹庆吹的“广州牛逼”当回事。
可邹庆没听出味儿来,转头就跟郎银海琢磨上了,他想起自己在贵州还有伙北京帮的关系,带头的叫陈立夫,当场就把电话拨了过去:“立夫!”
那边陈立夫应道:“哎,庆哥!”
邹庆直截了当地说:“你是不是在贵州呢?来一趟深圳,完了咱一起上广州办点事儿。”
陈立夫问:“咋的了?具体啥事儿啊?”
邹庆摆了摆手:“具体的别唠,就说能不能给庆哥这个面子!”
陈立夫立马道:“必须的必!庆哥你发话,指定到!”
邹庆又问:“你那儿能凑多少人?家伙事儿够不够?”
陈立夫说:“五六十号人没问题,家伙事儿有个七八把,绝对够用!我这就往深圳赶,到了给你打电话!”
邹庆道了声“妥了”,就挂了电话。
转头邹庆和郎银海又给北京四九城的自家兄弟打了一圈电话,又凑了七八十号人,这帮人接到电话就往深圳赶,等全都到齐了,里外里一共一百来号人,把邹庆和郎银海得瑟坏了。
有人可能会问,他们要去广州办事,为啥非得在深圳集合?
你记着,混社会的,无时无刻不在秀肌肉、亮拳头——他就是要让深圳这边的人看看,自己不是没实力,只是在深圳给陈耀东他们面子,等去了广州,照样能掀起风浪。更别说他还想在陈永森面前撑撑场面,毕竟之前在大富豪门口,他可是有点下不来台。
邹庆站在那儿,下巴一扬,语气里满是狂傲:“就说我邹庆,在四九城到底多牛逼,你可能不知道!刚才陈永森那是故意秀肌肉,让他们瞅瞅他在深圳的能耐;现在我也让你们开开眼——别觉得你有个七八十号人就挺牛逼,咱在外地照样能摇来一百多兄弟,你说这排面牛不牛逼!”
他这话说完,故意掏出手机,翻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