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直接把李长柱的赌瘾勾起来了。
他心里嘀咕:反正都是来抢的,先抢也是抢,玩会儿再抢也没啥区别,不如先过把瘾再说。
想着就找了个座儿坐下,把兜里所有家当——三千块钱,“哐”一下拍在赌桌上:“开壳!”
说也怪,李长柱别的爱好没有,就好耍钱。以前帮人办事、摆事儿,挣来的钱和那点名声,基本都扔赌桌上了,干一场输一场,纯属给赌场义务奉献,钱全送了别人。
可今儿个李长柱邪了门了,跟脚踩电门似的,手气一路长虹——押庄庄赢,押闲闲赢,就连押和都能中,那运气简直没谁了。
就这么干到后半夜,他手里那3000块钱,硬生生翻到了12万。
长路也没含糊,随手从里头抽了2万,“啪”一下又推到赌桌上,压了第九把。
这会儿旁边看热闹的人都炸锅了,有人扯着嗓子喊:“我操兄弟,这都第八把赢钱了!整个晚上就没输过,要不您再琢磨琢磨?”长柱连瞅都没瞅他,就俩字:“闲!”结果呢,第九把押闲又中了!
围观的人更疯了,拍着大腿喊:“我操,这哥们儿真他妈牛逼!九把全中,一把没输过!”这帮人在旁边起哄架秧子,可这么一喊,李长柱反倒清醒过来了——他低头一算,手里头居然有14万了!
这时候他心里直嘀咕:还抢个鸡毛啊?小东不就想开个饭店吗?14万拿回去,那不是手拿把掐的?绝对够了!他也不含糊,从怀里掏出个包——毕竟是来抢赌场的,早预备着装钱的家伙了——“哐哐哐”把桌上的钱往包里一撸,全塞进去了。揣着满包的钱,他拎起包转身就想走。
旁边看热闹的还不嫌事儿大,拽着他喊:“哥们儿,今晚上手气这么红,再干一会儿呗?这一把就能彻底翻身了!”长柱压根没搭理,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刚从小区出来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细碎又急促的脚步声,听动静最少得有四五个人,直冲冲奔着他来的。
没等李长柱回头,身后就有人喊:“哎!你给我站住!”
长柱一回头,那四五个人“呼啦”就围上来了,一个个牛逼闪电的,从腰里“啪”地掏出一号大卡簧刀,“咔嚓”一下就掰开了。
领头的指着他骂:“你他妈挺牛逼啊?跟你也不废话,钱留下,人走!不然人和钱都得留下,你选一个!”
李长柱一瞅就明白,这指定是赌场派来的——赢走十来万,哪能让你轻易拿走,这是玩黑吃黑的套路。
他也没废话,从怀里“叭”地把五帘子掏出来,举起来对着天上“操”的一声,“砰”就是一枪。
一个大火球子直窜上天,跟放烟花似的,把那几个人的脸都照亮了。
这枪一响,那几个小子吓得魂都飞了,刀“哐当”就扔地上了,嘴里喊着“操操操”,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李长柱瞥了一眼,骂了句“啥他妈也不是”,把枪揣回怀里,摸了摸装钱的包,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师傅,东直门!”出租车一脚油门,“哐哐”地往东直门开去。
咱说李长柱坐出租车往东直门赶,车子刚上了桥——北京的桥那可是真多,当年蔡国庆有首歌就唱这个,虽说我不待见蔡国庆,但“北京的桥千姿百态”这句,那时候天天在脑瓜子里转,可见那时候北京的桥是真不少。
车子往桥顶开,长柱扒着窗户一瞅,皱着眉骂:“这他妈都几点了,咋还堵车呢?”
司机也抻着脖子往外看,琢磨着说:“哎呀,不像堵车,前头警察好像在搞行动,拦车呢。”
李长柱一听这话,心“咯噔”一下就提起来了——他怀里还揣着五连子呢!他立马琢磨,难不成是刚才在赌场开的那一枪引来了警察,专门在这儿堵他抓他?按说不应该啊,就一枪,哪能这么快?可不管咋说,要是警察真过来搜身,把五连子搜出来,那指定走不了了,妥妥得进去。
他急中生智,跟司机说:“正好我他妈憋了一路尿了,这不查车走不了嘛,我下去撒泡尿。”
司机催他:“你可得快点啊!”长柱应着“快着呢”,“哐当”一下推开车门,跑到桥边儿上。
他假装往下褪裤子,左右瞅了瞅没人,赶紧把怀里的五连子掏出来——桥底下就是河水,他趁没人注意,把枪往起一扬,“啪”地一下就扔水里了,只听“扑通”一声,枪沉了底。
他站在桥边瞅了半天,把这位置记牢了——这枪扔了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以后还得回来找。
记好位置,他赶紧回车里坐好。
等车子往前开,才知道是虚惊一场——警察的人根本不是冲他来的,就是晚上正常查酒驾,压根没搭理他,他在后排坐着,人家连瞅都没瞅他一眼。
司机松了口气:“行了,走了。”车子这才继续往前开。
虽说枪扔了,但长路心里还是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