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强一听是贤哥,语气立马软了,但还是带着委屈:“贤哥,你是不知道!这事儿不怪我们,是高大平有点太熊人了,真的!他那做法……”
贤哥听张家强这么说,赶紧打断他:“家强,是是非非咱先不说,这种事儿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得见面聊才透亮。我现在已经到松原了。”
“贤哥你到松原了?”张家强语气明显一愣。
“对,我跟大平在一块儿呢。”
贤哥接着说,“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跟大平是哥们儿、是兄弟,跟你和殿臣也是朋友,尤其殿臣当年在北笼子跟我待了好几年,也算共过患难的交情。这么多层关系绕着,我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动手吗?”
他顿了顿,语气诚恳了不少:“你要是拿我小贤当个人物,给我这个面子,咱就出来谈一谈。我觉得这事儿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犯不上闹这么僵。再说了,你们这么火拼,不是给警察递借口吗?他们平时想收拾你们还找不着由头,你们这不是自己送上门?”
张家强本来就没多大决心要打,听贤哥说得有理有据,立马松了口:“贤哥,别人说话我肯定不听,但你开口了,这面子我必须给!你说吧,在哪儿见?我听你的!”
贤哥对松原不熟,转头瞅了眼身边的高大平:“大平,你说咱约在哪儿合适?”
高大平想了想:“别去江南,去江南显得咱欺负他似的,万一他再找借口不敢来。江北有个四季春酒店,就放那儿吧!我现在就给酒店老板打电话订个房间,108房咋样?”
“行,就108房。”
贤哥点点头,对着电话跟张家强说,“家强,咱约在江北四季春酒店108房,你现在能过来不?”
“能!贤哥我这就过去等你们!”
张家强一口答应,“好嘞好嘞,一会儿见!”说完“哐”地挂了电话。
咱先不说贤哥他们往四季春酒店去的路上,单说张家强这边——他屋里可不光有哈殿臣,还有哈殿臣从白城找来的外援刘帅一伙人,连张仁立张老三也在。
刘帅刚喝了口酒,迷迷糊糊的,一看张家强挂了电话,立马问:“咋回事儿?不是说好了明天再动手吗?这黑灯瞎火的,咋突然要出去?”
张家强解释:“长春来了个哥们儿,叫小贤,想给咱这事儿摆一摆。这人跟咱几方都认识,在长春也有力度,说见面唠唠,看看能不能把事儿捋顺了。”
张老三在旁边溜缝:“既然是能说上话的人,咱多少得给点面子,过去瞅瞅,总比真打起来强。”
哈殿臣也点点头:“小贤这人我了解,讲究人,他出面应该是真想解决事儿。走,咱跟他一块儿去,听听他咋说。”
几个人一合计,也没再多犹豫,收拾了收拾,就往江北四季春酒店赶去。
就这么着,张家强把刘帅、张老三也一并带上了——其实这事儿要是不带他俩,基本就能顺顺当当谈拢,贤哥把话一唠透,压根就动不了手。
他俩心里都明镜似的:跟小贤动手?别说有高大平这层关系,就算没有,小贤也能从松原把他们揍出去,这是一点悬念都没有,真不是吓唬人。
再说贤哥这边,虽说从江南过来,倒是先到了四季春酒店108房。
为啥选108房?因为这屋是个能摆三张桌的大包厢,中间一张大桌能坐20人,旁边俩圆桌各坐12人,正好能装下两边的人。
贤哥身边的兄弟全坐在旁边的圆桌,他自己则跟高大平坐在中间的大圆桌主位上,等着张家强他们来。
没一会儿,包厢门“啪”地被推开,张家强、哈殿臣带着刘帅、张老三一伙人走了进来。一进屋,哈殿臣先开口:“贤哥!”
刘帅和张老三有点蔫头耷脑袋,刘帅心里清楚小贤是干啥的,赶紧凑过来搭话:“这不贤哥嘛!没想到你也来掺和这事儿了!”
“大平是我兄弟,他找我,我能不过来吗?”贤哥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吧,咱先把事儿唠明白。”
这话刚落,高大平就瞪着刘帅,语气冲得很:“刘帅!你从白城跑过来,帮着哈殿臣、张家强来干我?你可真行啊!”
刘帅赶紧摆手:“大平,你别吵吵!咱哥俩关系一直不错,我也不希望你们干仗!但殿臣找我了,我总不能说不管吧?老话不都说嘛,亲近有远近,朋友有厚薄,我也是没办法!”
“行!我记住你这句话了!”高大平咬着牙说。
这还没开始唠正事儿,包厢里的火药味儿就已经很足了——尤其是刘帅,他打心底里不希望这事儿谈成。
要是谈明白了,仗打不起来,哈殿臣之前跟他承诺的那些好处,比如酒水生意、托运路子,就全泡汤了。
他来松原图的就是这些,要是事儿黄了,他还在这儿插啥棍儿、立啥旗?所以他巴不得贤哥斡旋失败,两边直接打起来才好。
贤哥瞅出了气氛不对,赶紧开口打圆场:“咱先别扯别的,酒一会儿再喝,先把事儿唠明白!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