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电话打给了长春的大羊羔子——他跟哈殿臣关系铁。
电话接通,哈殿臣先开口:“羊哥,我是殿臣!”
大羊羔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哦,殿臣啊!回松原混得咋样?挺好吧?”
哈殿臣叹了口气:“好啥呀!别提了,现在松原快成高大平的一言堂了,那小子太嘚瑟!想从他手里捞点好处,比要他命还难!”
大羊羔子劝道:“慢慢来呗,道上的哥们不都得慢慢处?”
“处个屁!处不了了!”殿臣急了,“羊哥,我跟你说,我跟高大平都甩完点了,这就快整起来了!”
大羊羔子一愣:“啥时候的事儿?这么急?”
“就今天定的!”殿臣说,“具体咋回事我就不跟你细唠了,你看这事儿,你不能袖手旁观吧?得过来帮兄弟一把啊!”
大羊羔子听了,有点为难:“兄弟,不是我不帮你。要是我在长春,我指定到,咱哥们说话算话,灯灭我灭的!可我现在没在长春,出来办点事儿了。”
殿臣赶紧问:“哥,你上哪儿了?现在回来赶趟不?咱约的是明天上午动手,要是能赶回来……”
“赶啥趟啊!”大羊羔子打断他,“我搁上海呢,事儿办了一半,根本赶不回去!”
哈殿臣一听,心里凉了半截,只能说:“那行吧,你在外地也没办法,那就算了。”
大羊羔子又叮嘱:“完了你这边有啥情况,记得跟我说一声。明天动手的时候注意点,别吃亏!”
哈殿臣应着:“知道了哥,你放心,我这边还有别的兄弟呢!”
“好嘞好嘞,那先这样。”
说完,大羊羔子就挂了电话,殿臣拿着手机,也只能先把这茬放下,琢磨着再想别的辙。
其实大羊羔子贼鸡巴鬼道,他哪儿也没去,就搁长春待着呢!
为啥不帮哈殿臣?这里头门道多了去了——他心里门儿清,高大平在松原有多大势力倒在其次,关键是高大平跟小贤关系铁!这事儿不管从哪头说,他大羊羔子都不能掺和,毕竟他跟贤哥还没撕破脸皮,贤哥这杆大旗他还得靠着,平时见着贤哥,他都得恭恭敬敬叫一声“贤哥”,哪敢跟贤哥的人对着干?
琢磨明白这层,大羊羔子立马就把电话打给贤哥了——这既不能得罪贤哥,还能卖个人情,多好的事儿。电话“哐当”一下拨过去,很快就通了。
“哎,老大!”大羊羔子先开口,语气那叫一个恭敬。
贤哥的声音传来:“羊子啊,咋的了?有事儿?”
“老大,有个事儿你听说没?”
大羊羔子压低声音,“松原的高大平跟哈殿臣、张家强,这仨人干起来了!两伙都约好了,明天上午就动手!而且哈殿臣那边好像也没少找人,这要是真打起来,动静指定小不了!”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也知道你跟高大平关系好,跟张家强也认识。他们这么一闹,你说……”
贤哥一听,立马问:“羊子,你说的这事儿是真的?没瞎传吧?”
“那必须是真的!”大羊羔子赶紧说,“刚才我才跟哈殿臣撂了电话,我跟他说我在上海呢,去不了——老大你说,我能去吗?我从哪头算,也不能帮着哈殿臣跟高大平干啊!”
贤哥应了声:“行了,我知道了。这事儿你做得对。这么着,我打个电话问问高大平,看看咋回事。”
“好嘞好嘞!”大羊羔子赶紧应着,“老大,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知道了,你挂了吧。”贤哥说完,俩人就撂了电话。
这边贤哥挂了大羊羔子的电话,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就把电话拿起来给高大平拨了过去。电话接通,那头传来高大平的声音:“哎,贤哥!你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大平,你干啥呢?听着那边闹吵的。”贤哥问。
“操,我这明天不是有事儿嘛,跟我手下这帮兄弟搁这儿喝点酒,唠唠明天的事儿。”
高大平说,“咋的贤哥,你打电话是有啥事儿啊?”
贤哥直接问:“我听说你跟哈殿臣、张家强约好了,明天要磕一下?这到底是啥事儿啊,闹这么大动静?大平,你琢磨琢磨,这时候正是风口浪尖的,你们这么一闹,那动静得多大?传出去多不好听!”
高大平一听贤哥知道了,叹了口气:“贤哥,你要不打电话,我都没准备跟你说这事儿。张家强那小子跟我装逼呢,跟我装犊子!他把我小舅子李媛给砍了,差点没砍死,现在还搁医院躺着呢!也就两个小时前,人刚醒过来,一开始我还以为人没了呢!”
贤哥皱了皱眉:“那到底因为点啥啊?能闹到这地步?”
“因为啥具体的,我就不跟你细说了。”
高大平语气挺冲,“我就跟你说一句,我在松原,张家强跟哈殿臣这俩玩意儿,早就瞅我不顺眼了!他俩在江北待着,总觉得地盘小,总想往江南这边晃荡,真拿我高大平当软柿子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