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假的啊??你可别忽悠我呀。”
再说那周景山,到了屋里面,人家那也是在开会商量着,就说:“这可咋整啊?把老黑给干了,这可不行,那你说咋办呢?”
周景山他儿子就说:“爸,你这么着,不管咋地,宋叔包括我五哥,那可都是为了咱家的事儿。你这么的,一会儿你跟我妈,还有我媳妇儿,带着宋叔,还有老五,我五哥,你们要么去松原,要么去长春,先躲一阵儿?”
周景山就说:“那你咋整啊?
别管我了,我这边我看看找找朋友,对不对?我看看能不能找人摆一摆这事儿,我这事儿不用你们管,我自己一个人,咋整都行,事不宜迟,赶紧走,赶紧走。”
周景山他老婆就问:“有没有这么严重啊?老黑到底咋回事啊?刚才你们也都看到了,这人有多凶、多狠,那都是亲眼瞅见的。你要不是五哥在这儿,就咱家都得让人给欺负了,对不对?
你知道他大哥是谁吗?他大哥是孟伟,老伟子,那在咱们大安这块儿,也不是没听说过这人,人家能善罢甘休吗?五哥把人家拿枪给打了,拿刀给剁成那样,进来的兄弟们一个个从这屋里呼啦啦地出去,全给剁了。这老伟子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吗,别说想不想挣咱家这个车线的钱了,就光说他兄弟这事儿,那都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这话一说完,周景山他老婆就在那儿叹气:“你说这日子刚好了两年,这是造了啥孽了呀,哎呀。”
这边周景山老婆一嚎,周景山那眼睛一瞪,骂道:“你他妈把嘴闭了,就他妈会哭,干啥呢?别哭了,消停点儿。”
他们在屋里这么喊,那隔个门,外面能听不见?老五和他爹老宋,那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这头老五“叭”的一下把门一推就进去了,说道:“叔啊,婶儿啊,大哥,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这事儿既然我办了,我就给你们办利索了,放心,我就在这儿等着,我倒要看看他能咋的,你们放心吧,这个事儿我指定给你们办得明明白白的,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老五到底啥情况,今天我就让你们长长见识,开开眼,我也得让我爹瞅瞅,他儿子可不是跟他瞎吹牛逼。”
为啥老五这么豪横?一来呢,老五是真没把这帮所谓的社会混混放在眼里,可话说回来,人家那边也有大哥,要是来一帮社会人,那咋整呢?
老五有时候瞅着挺冲动,但关键时候,老五那心眼儿可多了,办啥事那都是滴水不漏的。
老五拿着五连发的时候,还抽空打了个电话,打给谁了呢?打给贤哥了。
他眼瞅着进屋肯定得动手了,能在屋里干等着吗?
而且在屋里都听到“叭”的一声响了,人家手里都带着响子来的,那能是一般的社会人吗?
你把人家打完了,要是老五拉着自己爹,扭头就回长春了,啥事儿都不管了,那也行,可关键是把人家给撂倒了,人家这一家子在大安那可是坐地户,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事儿要么别办,要办就得办利索了。
电话一通,老五就说:“喂,贤哥。”
贤哥在那头问:“老五啊…!
贤哥,你在长春呢啊?
我这上哈尔滨,来办点事儿,咋的了?老五,有事啊。”
老五赶忙说:“贤哥,我在大安呢!!
我知道,你把叔领到天海滩来,我跟老爷子见见面,我请老爷子吃饭。”
“不是这个事儿,贤哥,咱在这儿碰着点事儿了,跟当地的一个社会人,我也不知道是谁,挺他妈装牛逼的,欺负人,我一会儿进屋就得干他。”
贤哥劝道:“老五,不行跟他唠唠,尽量别动手。”
老五却坚持说:“不能不动手,大哥带家伙事来的,我都听到枪响了。”
翔哥一听,说:“那行,在大安啥位置?”
老五就详细说道:“就在这块,这叫广场路,完了有个水楼子,正对面有个小三楼,就这儿,黑色的大铁门。”
“那行了,那我知道了。”
贤哥说完,“啪嚓”一下子就把电话撂了。
电话这边一撂下,贤哥直接又打给李强了,李强这时候在长春,正坐在凳子上待着呢,还挺得意地说:“这凳子真得劲儿啊,谁坐这,谁像大哥。”
贤哥电话一过来,就说:“李强啊,你搁哪儿呢?”
李强回话说:“我在你这凳子里坐着呢。”
贤哥着急地说:“老五在大安惹事儿了!!
在大安惹事儿了,那我回去!!
你这么的,你把二弟天龙,再带点兄弟,你们再回去。然后我从哈尔滨回来以后,看看咱们是在长春汇合,还是我上大安。”
李强满不在乎地说:“不用!杀鸡用牛刀吗?还用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