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就是我贤哥到哪一来,就往这一站,说句话就好使,谁都得听着,让你跪着你就跪,让你站着就站着。”
宋良民当时就反驳:“别他妈吹牛逼啦,爸虽然在里面,但也没见过这样的人,我没听过,我在里面就够横的了,我也没说让谁跪谁就跪了。”
想到这儿,宋良民心里挺不得劲儿,不过马上又反应过来了,心里想着:“这也挺好的,起码儿子能安分守己,别像自己,跟个愣头青似的,在里面待这么多年,媳妇儿没了,自己儿子一手都没照顾到,满肚子悔恨,犯不上了,这吹吹牛也不是啥大毛病,行啊,挺好的,只要我儿子在外面他妈的过得好,活得好,我就知足了。”
宋良民往前一凑,瞪着眼睛大声说:“这么的,我告诉你们一声,我走不了,我哪儿都不去,你们这帮逼崽子。就你们这样的,要是搁在里面,我打得你们满地找牙,信不信?我管你们他妈谁,让你们个个跪着管我叫爹,你妈逼的,跪得直溜的,操!”
说着,他拿起个酒瓶子从桌上一抽,照着旁边的窗台,“啪啪”这么一砸,手里握着酒瓶子的碎叉子,挥舞着喊:“我告诉你们,现在你们赶紧从这屋出去,我在里面待了将近30年了,我也不怕再回去。你们现在要走,这事拉倒,如果说不走,你信不信我他妈拿酒瓶子挑了你们,信不信?”
这话一出口,那气势挺吓人。
周景山也赶忙过来,着急地说:“哎呀……!!别…!
老逼登,你他妈挺能吹牛逼呀,还拿个破逼瓶子。哎,我问你,你他妈懂不懂啥叫流氓,你知不知道啥叫社会,就他妈在里面待他妈两天半,咋的,觉得自己行啦?。”
他这一说,身后那帮小弟“咔吧”一下子,砍刀、片柳子啥的全都给拽出来了,嘴里骂着:“老逼犊子,我他妈剁死你,你妈的,站住!”
尤其是那个大黑,从腰里“啪”的一拽,把东风三给掏出来了,拿着枪指着宋良民的脑瓜顶,恶狠狠地说:“还叫不叫唤啦,见没见过这玩意儿,这他妈是啥,你他妈的个逼样的。”
说着,“啪”的一下子,直接用枪把子砸在宋良民的脑瓜子上了,宋良民“哎呦”一声。
大黑还喊着:“别动,别动,老逼犊子,我告诉你,你们那一套过时了,现在这玩意儿才他妈是王道,都过来啦,过来。”
喊完,身边那帮兄弟都举着片柳子啥的,跟着喊:“他妈的都别动,别他妈乱动,我告诉你,咱可不会惯着你!你妈的。”
就在这关键时候,老五回来了,小衣服一夹,抱着膀子就往屋里进,大黑拿着东风三,一回头,惊讶地喊:“谁呀?”
扭头一看,骂道:“我操,你他妈不知死活啊,你咋他妈又回来了呢?我他妈刚夸完你识时务,你他妈的。”
老五可不含糊,从怀里“叭”的一拽,五连发就掏出来了,“砰”的一下子,一个火球子就飞出去了,眼瞅着把大黑给打出去三四米远,大黑从桌子顶上飞过去,“扑通”一声干到炕里头去了,那东风三也掉到了地下。
老五往过一来,喊着:“来来来,都别动,来来来,靠边站着,站直溜了,你妈的。”
大黑那帮兄弟一个个都傻眼了,瞅着喊着:“大哥……”
老五走到宋良民跟前,着急地问:“爹,他打你了??
那脑瓜子都出血了,一枪把子给砸开的。
宋良民倒是挺皮实,摸了摸脑袋说:“儿子,没事,你拿这玩意儿干啥呀。”
老五一听:“老宋,他他妈敢砸我爸,我操!”“咔巴”一下就把枪上膛了,奔着炕里头还要接着干。
大黑这时候吓得直哆嗦了,赶忙喊着:“大哥,大哥。”
宋良民一看,心想不能再打了,刚才都给了一枪了,这要是再接着打,指不定出多大事儿,再给打死了可不行,赶紧喊:“老五,老五!!
把他给我拽过来,给我拽过来。”
老五嘴里骂着:“我操你妈。”
地上扔着一堆片柳子,他伸手捡起一把,对着那几个站成一排的兄弟,骂着:“我操你妈。”“叭叭”一顿剁,那几个小子被砍得“哎呦,我操,哎呀,我大哥……”
在地下直打滚儿。
砍完这几个兄弟,老五那也是气还没消,伸手一撑,那火炕得有一米来高,老五“蹭”的一下子就蹦上去了。
这边大黑一瞅,老五提着刀上了炕,那片柳子上还滴答滴答往下淌着血呢,老五瞪着眼睛,气势汹汹地往前凑,骂道:“妈的,敢动我爸,我让你尝尝厉害!”
大黑一听就懵了,赶忙喊着:“不是,大哥,对不起啊,我……我刚才我手欠啊。”
可老五根本不听他那套,蹭蹭几步就冲过去,抡起刀就照着大黑一顿砍。
农村屋里不都有那种背篓子嘛,大黑吓得赶忙把头往背篓子里钻,后背也往里拱,可他那脑瓜子是进去了,屁股还在外面露着,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