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喊,可把大猛吓得一哆嗦,为啥呀?心里有阴影,那天二弟把大猛打得鼻口蹿血的,那脑瓜子好像都差点打碎了,当时二弟可是凳子一举,照着大猛脑瓜子“操”的一声,“嘎嘣”一下子。
大猛这时候一摸脑袋,“还他妈哆嗦,对不对?”那纯粹就是下意识的反应,可不是装出来的,“干啥呢?大猛!!
哥!没事啊,没事儿。”
贤哥接着说:“二弟,你们都是年轻人,都是好哥们儿,你们多走动走动,大猛你不了解,像春明啥的,他可了解大猛,对不对?唯一有点缺点就是啥,性格比较懦弱。但是不管咋说,都是自己家兄弟,有啥事相互照应点,多伸伸手,多帮帮忙,听没听见?自己家的人可不能整这么生分了,那不让外人看笑话嘛,来,握个手,这事就拉倒了,大猛啊,二弟打你的事儿也别放在心上了。”
“二弟,你现在也别计较了!
哥,我我我没有,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正跟贤哥说着话呢,二弟一伸手,大猛一回头,“哎呦,”
一看二弟伸手,二弟还冲他一笑,“咋的呀,握个手。”
大猛也跟着一笑,“啪”的一声就握上手了,还说:“二弟,你那天拿一板凳子,好家伙,一凳子差点没把我打死,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奔着打死我去的。”
这一说,二弟听了都笑了,他这一笑,春明、喜子、海波,包括贤哥也都跟着笑了。
这时候春明走过来,“啪”的一下拍了大猛的后脑勺,“真的,大猛,你有时候是真他妈欠揍。”
“哎,春明,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是帮我大猛办过几次事儿,帮我摆过几次事儿,但是我大猛可不欠你人情。”
春明一瞅他,“你咋不欠我人情呢?你自个儿琢磨琢磨,哪次办完事儿,我没请你吃饭。”
春明撇撇嘴接着说:“我操,我他妈差你那两顿饭呢,那以后你有事别找我,听没听见?”
“可别呀,那这么的,今天我请大伙喝酒,喝完酒,我再请你们唱歌,再完事儿,我再请你们洗个澡,一条龙咋样?”
那时候混社会就这样,只要是兄弟没有隔夜仇。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咱说吉林省,咱这地儿有个贫困县,一说这地儿,估计不少老哥都能猜到是哪儿,那就是镇来。
镇来这地方,没啥太有特色的玩意儿,对吧?不过有个地方那可是老出名了,叫四方坨子监狱,在这所监狱里关押着的基本都是重型、中型的犯人。
那最多的时候,四方坨子里头有多少人呢?咱先不说管教啥的,光说犯人,那都得有8000多人。
在这四方坨子里面,有这么一个挺奇葩的犯人。
为啥说他奇葩呢?这么讲吧,这人这辈子在监狱里待的时间可比在外面待的时间长多了。
这人为人那叫一个仗义,爱打抱不平。
年轻那时候啊,人家也有个老幸福的家庭了,家里头一家三口,有个儿子,媳妇儿长得那叫一个带劲,老漂亮了,对吧?你说这小日子过得不挺美的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
可他们那是啥年代?60年代末70年代初。
这宋良民为人特别仗义,还特别讲究,心肠也老好使了,左邻右舍的,只要谁有点事儿,那他肯定得帮忙。
那个年代叫啥呢?叫生产队,要么就叫公社,对吧?
咱就说在生产队也好,公社也罢,这宋良民的口碑那可是相当不错了。
而且只要能帮上忙的事儿,谁家要有个啥事,他那肯定是随叫随到。
那时候,60年代末70年代初嘛,都讲究挣工分。
虽说那时候日子过得挺清贫的,可那叫啥,那叫吃大锅饭,你家喝粥,我家也喝粥,你家吃肉,我家也吃肉,基本上那时候人均的生活水平都在一个起跑线上,跟现在可不一样。
现在那是啥样儿呢?有钱的那是真有钱,没钱的那是真没钱,老难了,对吧?
那时候没啥生活压力,不像现在,坐个地铁,你都不用自己挤,往那一站,“啪”的一下,人就给你挤进去了,到站了也不用自己走,跟着人群“哗”的一下就能把你给冲出来了,对吧?生活压力老大了,有的那帮小姑娘、小伙儿啥的,就因为没赶上地铁,在门口嗷嗷直哭,边哭还边说:“完了,今天又得扣钱了,这一趟得白干三天,”
那时候可不一样,生活挺安逸的,虽说累点儿,可脑袋里也没现在这么复杂的想法。
但随着到了70年代初,这原本平静的生活状态就被打破了。
咱有过那时候生活经历的兄弟们肯定都知道,60年代开始到70年代,那时候是咋回事儿呢?组织大批的知青,就是知识青年下乡,对吧?这帮知识青年里,有的那确实是上过学、有知识的知识分子,可也有不老少那都是啥呀?纯纯的混子,无赖、地痞,啥样的都跟着下来了。
等他们到了农村以后,刚开始的时候,还挺消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