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一打开,下来个人,穿着一双小皮鞋,藏蓝色的小西裤,上身是一件带条的方领的小t恤,这人长得挺胖乎,小头发吧,不咋长,一瞅还挺招人稀罕的。
要是这人不瞪眼珠子,谁能想到这就是哈尔滨的社会大哥焦元南呢,就长这人畜无害的样儿。
这焦元南大大咧咧地往前一走,身后跟着他那帮兄弟,像王福国,还有老明子他们、陈建民啥的,都跟着过来了。
刘建宏就喊:“哎呀,元南过来了。”
焦元南就说:“走吧,没别人了,我跟你过去一趟,我把这事儿赶紧给你办了。”
“不是不是,稍等一下子。”
焦元南一听:“还等啥呀!你放心吧!什么他妈老五老三的,我根本就没听过!他吹牛逼,你问问他认不认识我焦元南,认不认识我焦元南就完事儿了。他要说敢说不认识,我往死里揍,你妈的。”
焦元南说话唠嗑那是真狂,他跟贤哥那可是两种性格,对不对?年轻气盛,而且人家这狂,可不是硬装出来的,有些人狂那是装狂,能明白不?人家那是骨子里带的。
为啥这么说呢,以前就说过,人家那可是流氓世家,从60年代、70年代、80年代,他爹就是老流氓,老社会焦殿发,在哈尔滨那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手里头有枪炮啥的,所以焦元南从小耳濡目染的,就养成了这么个骄横跋扈的性格。
他哥焦元东,那也是职业流氓,你说这一家子哪有一个好人。
所以焦元南这一身的匪气和痞气,再加上那狂劲儿,那真是胎里带来的,多少有点遗传的因子在里头。
你看这边,刘建宏拿手一比划,说:“稍微等一下子,我那长春的合作伙伴马上就要过来。”
焦元南一听:“我操,多大个鸡巴事儿,大老远的把车折腾过来干啥呀。”
离老远老明子还嘟囔呢:“我操,整这么多车呀,咋的,带人过来的?”
焦元南一瞅,也跟着骂:“操,带人,真不知道咱是干啥的,人过来有啥用,这点逼事儿不就一句话的事儿吗?”
老明子眼睛好使,一瞅,忙喊:“哎,南哥南哥,咋的了?我瞅好像贤哥的车啦。”
焦元南回头一瞅,可不是嘛,一台黑色的奔驰,x5后面,GA4个7,这牌照太他妈显眼了,焦元南往那儿一来,嘴角一撇,笑了,骂道:“我操,这他妈真是穆桂英,这天大的架子呀,你看我咋整他。”
这焦元南可最愿意跟贤哥闹了。
等着那车队往这儿一停,史连发大哥就从车上下来了,奔着刘建宏那边就走过去了。
贤哥也领着这帮兄弟把车门子一打开,下了车,朝着那边走去。
贤哥正走着呢,哎,就瞅见一台4500在那儿停着,心里琢磨着,这好像是焦元南的车呢。
正想着呢,嘎巴一下子,眼睛就让人从后边给捂住了,还听后边那人说:“来来来,看我是谁,你要是猜不明白,底下有个硬嘎子往你腰上一顶,可别说我打你。”
贤哥一听就喊:“别鸡巴闹,我还用猜吗?就你这动静,快他妈撒开,元南,快撒开。”
焦元南一听就乐了:“不是,我都憋着嗓子了,你还能听出来呀?
扒了你的皮,我认识你骨头,跟我俩整这没用的。”
这时候,天龙、喜子、海波,还有二弟、春明几个人往过一来,齐声喊着:“南哥,南哥,南哥。”
焦元南一瞅,乐了:“行,小子,你这队伍明显是年轻化了啊,这几个小伙长得真他妈精神。”
接着又对着贤哥说:“哎,贤呐,你到哈尔滨来,咋不跟我吱一声呢。”
贤哥就回他:“本来我都不想来了,这大哥说哈尔滨有个项目碰了点事儿,我想给你打个电话,让你给办下得了。但是大哥说怕心里没底,我就陪他过来一趟,我也没跟你说,咱们今天办不完事儿,我还得找你呢。”
焦元南一听就撇嘴了:“你呀,贤呐,你他妈说话比你肾都虚,如果在这不碰着,一会儿办完事儿,你开车就回去了吧,吹牛逼了,你还能给我打电话,净他妈扯淡。”
贤哥瞅着他说:“你他妈别闹,你这么说,我还是个人啦,净他妈闹。”
他俩在这儿闹着呢,人家刘建宏跟史连发两个人已经奔这边过来了。
焦元南一摆手问刘建宏:“刘哥,这回这人都到齐了吧,走吧。”
刘建宏应着:“行,行行行,走吧走吧,走吧。”
大伙听着,哐哐地就又上车了,奔着动力区陈家窝棚那边就开过去了。
等开到了陈家窝棚这儿,到那村委会了,嘎巴一下子,车都往那儿一停。
就见里面那帮工作人员都在屋里收拾呢,昨天让人给砸得够呛,那大瓦房的天棚,可以这么说,都给打出大窟窿了,都透亮了。
史连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