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蛇鳞甲如钢,毒液蚀骨,安保队员瞬间重伤。
陈峰拔剑迎战,洞窟狭窄,剑锋难破魔鳞。
魔蛇巨尾扫碎石柱,陈峰险险避开,碎石如雨。
激战中发现魔蛇防御唯一的弱点——幽光闪烁的蛇瞳。
他冒险近身,剑如流星,直刺那致命幽光……
空气如同凝固的沥青,沉甸甸压在每个人的肺叶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地下深处特有的、裹挟着万年尘封与腐朽水汽的阴冷腥气。洞窟深处,微弱磷光如同垂死幽灵的叹息,勉强勾勒出嶙峋怪石狰狞的轮廓,那些扭曲的钟乳石投下的阴影,在地面蠕动,宛如伺机而动的远古巨兽獠牙。水滴从看不见的洞顶坠落,敲打在深潭或石笋上,发出空洞而悠远的“嘀嗒”声,在这死寂中,竟成了唯一令人心悸的计时秒针,每一次敲击都仿佛在倒数着某种逼近的灾厄。
“嘶…嘶嘶……”
这声音并非骤然炸响,而是如同毒液渗入骨髓般,贴着冰冷潮湿的岩壁,从黑暗深处极其缓慢地、带着某种黏腻的恶意弥漫开来。它起初细若游丝,轻易被水滴声掩盖,却又无比顽强,一点点钻进所有人的耳道,缠绕上紧绷的神经。安保队长老赵,一个脸上刻满风霜痕迹、指关节粗大如同岩石的老兵,猛地抬手握紧了斜挎在胸前的灵能***,粗糙的手指瞬间绷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身旁的小吴,一个脸庞尚显青涩的新人,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的声音在这突然降临的死寂中异常清晰,握着制式长刀的手心,瞬间沁出一层滑腻的冷汗。
陈峰的目光,锐利得如同两柄淬过寒冰的匕首,早已穿透前方摇曳不定的昏暗光晕,死死钉在那片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浓稠黑暗里。他并未回头,声音却低沉而清晰地传入身后每一个队员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是魔蛇!鳞甲硬逾精钢,利齿蕴毒,沾之蚀骨,尤其小心它的喷吐!稳住阵脚,护盾全开!”
话音未落,那片蠕动的黑暗骤然被撕开!
两点幽碧的冷光,毫无征兆地点亮,如同地狱深渊中睁开的鬼眼,带着纯粹冰冷的恶毒与饥饿,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心神。紧接着,一个巨大而扭曲的暗影猛地从黑暗中弹射而出,速度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黑色闪电!伴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风,它庞大的身躯才完全暴露在微弱的光线下——覆盖全身的鳞片并非想象中油亮的黑,而是一种黯淡、仿佛吸收了所有光线的哑光黑曜石,每一片都紧密地镶嵌在一起,形成坚不可摧的甲胄。三角形的蛇头高高昂起,粗壮的颈部膨胀如斗,那对碧绿竖瞳,冰冷地俯视着下方渺小的闯入者,分叉的蛇信吞吐着,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粘稠的涎液顺着惨白如匕首般的毒牙滴落,落在下方一块凸起的岩石上,瞬间腾起一股刺鼻的白烟,坚硬的岩石表面如同蜡油般迅速融化、凹陷。
“开火!”老赵的怒吼如同炸雷,猛地劈开了这令人窒息的恐惧。
“轰!轰!轰!”
数道灼热的能量光束与实体弹丸组成的火力网瞬间泼洒出去,狠狠撞在魔蛇昂起的胸腹处!然而,足以撕裂钢铁的密集火力,打在那层诡异的哑光黑鳞上,竟只爆开一连串刺目的火星!如同暴雨敲打在坚硬的铁毡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密集脆响。魔蛇庞大的身躯仅仅是微微晃动了一下,黑鳞表面甚至没有留下明显的焦痕,那层诡异的防御力场将狂暴的动能和高温能量无情地分散、湮灭。
“没用!鳞甲太硬了!”小吴的声音因惊骇而变调,带着一丝绝望的哭腔。
魔蛇那碧绿的竖瞳里,清晰地倒映出安保队员因攻击无效而瞬间慌乱的身影,一丝残忍的戏谑光芒闪过。它巨大的蛇口猛然张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露出深渊般的喉管和两排森然獠牙。没有震耳欲聋的咆哮,只有一道无声的、粘稠如墨的毒液箭矢,如同高压水枪般喷出,速度快得只在空中留下一道墨绿色的残影!
“小心毒液!”陈峰的警示急促如电。
然而还是慢了半拍!那墨绿色的毒液洪流并非指向一人,而是呈扇形覆盖了前方数名队员!一个反应稍慢的队员只来得及将臂盾举到一半,那粘稠的毒液便已泼洒而至!
“嗤——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撕裂了洞窟的死寂!臂盾的合金表面如同滚烫黄油般迅速消融、瓦解,毒液沾染到手臂作战服上,布料瞬间化作飞灰,裸露的皮肉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发泡、溃烂,散发出浓烈的焦臭!那队员惨叫着翻滚在地,身体剧烈地抽搐、蜷缩,如同被投入熔炉的蜡像,生命的气息在恐怖的腐蚀中飞速流逝。旁边的同伴被溅射的毒液灼伤了小腿,也惨叫着倒地翻滚。
“老张!!”老赵目眦欲裂,眼角几乎要瞪裂开来,看着朝夕相处的兄弟在眼前遭受如此酷刑,一股血勇冲上头顶,他怒吼着再次抬起***,试图瞄准魔蛇的眼睛,“畜生!!”
就在老赵抬枪的瞬间,魔蛇粗壮如攻城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