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之大,比昨天抽楚翔那下有过之而无不及!
呼延迅甚至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如同被蛮牛撞上,直接从马背上翻滚下来。
“噗”地一声砸在地上,吐出一口混着碎牙的鲜血,半边脸瞬间高高肿起!
李尘甩了甩手,语气冰冷,带着一种看垃圾般的厌恶:“我他妈问你话呢!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些什么玩意儿?”
呼延迅被打懵了,躺在地上,捂着火辣辣的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李尘,嘶声吼道:“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乃呼延可汗的侄儿!”
李尘闻言,眉毛都没动一下,反而对旁边的士兵淡淡吩咐道:“看来还没学会说人话。给我打,打到他能正常回答问题为止。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最后四个字,说得轻描淡写,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呼延迅带来的几名侍卫修为确实不弱,此刻又惊又怒,下意识地就想拔刀。
但听到“格杀勿论”四个字,再看到周围那些士兵已经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如狼似虎般围向倒在地上的主子,他们握刀的手顿时僵住了。
在边关重地,公然对抗军队,那可是死罪!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呼延迅被几名士兵从地上拖起来,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打得他嗷嗷惨叫。
就在呼延迅被打得哭爹喊娘之际,李尘这才将目光转向旁边的须弥凌霄阁众人。
那为首的老者气度沉凝,目光深邃,显然修为不俗。
他身边是六名年轻弟子,三男三女,皆身着月白道袍,男的俊朗,女的清丽,此刻都略带惊讶和好奇地看着李尘。
李尘语气缓和了些,问道:“你们来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
那老者正欲开口,他身旁那位刚才险些被马撞到的年轻女子却抢先一步,声音温婉动听,条理清晰地将呼延迅等人如何纵马驰骋、险些撞到她、师门长辈如何出手制止的过程叙述了一遍,末了还轻轻一礼:“多谢军爷主持公道。”
李尘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他转头看向那边还在挨揍的呼延迅,问执行命令的士兵:“他招了没?承不承认纵马行凶?”
那正打得欢的士兵一愣,动作停了下来,茫然地挠挠头:“啊?老大要.要问这个吗?”
另一个士兵也讪讪地停手,不好意思地道:“呃光顾着打了没问”
李尘:“.”
须弥凌霄阁众人:“.”
周围所有围观群众:“.”
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呼延迅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声音格外清晰。
周围的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才好。
是该吐槽这个程都尉胆大包天,连北方新可汗的亲侄儿都敢往死里打?
还是该吐槽他手下的士兵如此“耿直”,上司让打就真往死里打,连问话流程都忘了?
这时,李尘踱步走到被打得蜷缩在地上的呼延迅面前,蹲下身,语气平静得甚至有些“讲道理”:“我呢,是个很公道的人,刚才他们说了他们的经过,但也是单方面的说辞,现在也给你个机会,说说你的版本,我来判断谁对谁错。”
呼延迅虽然被打得吐血,但仗着身份,戾气不减,闻言猛地啐出一口血沫,嘶吼道:“我讲你大爷!狗东西!你等死吧你!我叔叔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话还没说完,李尘眼神一寒,毫无征兆地一脚狠狠踹在呼延迅的腹部!
“嘭!”一声闷响,伴随着清晰的骨裂声!
呼延迅整个人被踹得向后滑出去好几米,撞翻了一个路边摊才停下,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肋骨都不知道断了几根,疼得几乎晕厥过去。
李尘站起身,脸色阴沉得可怕,语气冰冷如铁:“给脸不要脸。继续打,留口气就行。”
士兵们见自己老大动了真怒,哪里还敢怠慢?
下手更狠,甚至抄起了随身的军棍,劈头盖脸地砸下去,打得呼延迅惨叫都变了调,只剩下痛苦的呜咽。
他内心只剩下一个念头:等我叔叔来了一定要你.要你千刀万剐
呼延迅的几名侍卫中,有机灵的早已趁乱溜走,拼命跑回去向可汗在王庭的驻守官员报信了。
打得差不多了,呼延迅像条死狗一样被士兵拖起来,准备押回军营大牢。
路过大牢时,正好被关在里面的楚翔看到。
楚翔看着那身熟悉的北方王族服饰和那张被打得不成人形的脸,咽了口口水,疑惑道:“咦?这身打扮,不是呼延可汗帐下的王族子弟吗?”
押送的士兵随口答道,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自豪:“那又怎么样?顶撞了我们程都尉,就是这个下场!”
楚翔闻言,顿时一阵后怕,冷汗都下来了。
他现在真心觉得,自己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