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真把这里面得关系理明白了,也是就是说赚了钱是他自己的,赔了钱有裴千户兜底。
看似是少赚了一点,但是却没有风险啊。
毕真果断道,“那咱家就掺和一点。”
又问,“其他人买了多少?”
裴元道,“陆訚十五万两;萧韺十万两;李士实前期两万两,后续还有些追加;王敞前两天过来,认购了一万两;再就是千户所的弟兄也有些跟买的。现在就差你和谷大用的份额了,你们剩下多少也有人全都包了。”
毕真听着那些人名和钱数,顿时心思活络了起来。
他想了想说道,“那我认购个三万两的。只是我手中的活钱都在山东,怎么弄来是个问题。”
裴元听了倒是给了个解决方案,“好办。正好陈心坚正在东昌府募兵,我先让人将宝钞兑付给你,你回头将银子押解去东昌府就成。若是不方便,让陈心坚自己去取也成。”
陈心坚这次出京带了两万两银子。
单纯应付吃喝拉撒和饷银,已经绰绰有余,但要是购买兵器马匹,再加上日常训练又得捉襟见肘了。
至于陈心坚为什么得自己掏钱,那就是两个原因了。
一来,兴和守御千户所本就是个空壳子,朝廷给他们养兵的屯田早就失陷在蒙古人那里了。兵部的编列的费用中,也没有为这个空壳子划拨的粮饷。
裴元既然看上这个空壳子,就得自己想办法。
二来嘛,陈心坚这次练的兵,叫作选锋家丁。
裴元投了那么多精力和银子,当然不能让别人捡了便宜。
一旦把兵练成了,宣府那边打起主意,给陈心坚来一个明升暗降,调去别处,那这些心血就打水漂了。
所以这些精锐只能是裴元自己养的选锋家丁,到时候再马马虎虎的从宣府招一些军户应付,就能撑起兴和守御千户所的架子了。
陈心坚有早期带出去的两万两,再给他补充三万两银子,那就相当富余了。
毕真听裴元这么说,也就很痛快的应了下来。
当裴元询问他要不要帮着发卖的时候,毕真委婉的拒绝了。
毕竟外面的价差波动那么大,把宝钞拿在手里,能够更灵活的捕捉机会。
他在京中本就有放贷的钱庄铺子,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裴元对此也无所谓。
一开始裴元拉人上船,无非是想要借用更大的资金把这个盘子托起来。顺便的,再给这些跟随自己的人发一波福利。
如今有了大和尚们的基金,裴元对白银的需求不那么迫切了。
毕真高价锁定的那些筹码,就当是回报了。
随后,毕真又不动声色的问起了毕钧的事情。
裴元听了笑道,“那毕钧现在跟着我府上的一个小妾做事。”
毕真闻言,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上次毕真把毕钧给裴元送过来,固然是刻意把“张永案”的把柄交给裴元,但是另一方面,他也可以从毕钧这里的反馈,得知裴元是何等样的人。
若是裴元一刀把毕钧砍了,固然可以对毕真示之以诚,但是这样的手段,对为他做事的人,又未免太苛刻了些。
要是裴元把毕钧关押起来,那就说明裴元仍旧视毕钧为钳制毕真的手段,双方的关系就要审慎一些。
裴元又对毕真道,“我那小妾,就是之前提过的前内阁首辅焦芳的孙女,她一向在我家中掌事,让毕钧跟着她,也能帮着料理些不好抛头露面的事情。”
裴元刚见毕真的时候,就是用焦芳的关系这里套近乎的。
毕真听闻毕钧跟了焦芳的孙女,成了裴家的得力手下,顿时觉得心里越发敞亮了。
毕真谈性起来,又和裴元说了许多山东的近况,也说了刚才提过的刘琅和正在河南的刘璟。
裴元听了一会儿,忽然笑眯眯的对毕真说道,“听你把这两人夸的义薄云天,让本千户来试一试怎么样?”
毕真顿了一下,对裴元的话,却丝毫没有大意。
毕竟,两个成熟政客之间有什么玩笑可言呢?
但他仍旧故作不以为意说道,“千户尽管试就是了。”
裴元笑眯眯的把手中时不时把玩的一条细长竹板,向毕真弹了过去。
毕真接过一看,手中这青竹板有巴掌大小,两指宽细,一面用刀刮得光滑,另一面则是青翠竹皮。
毕真不解其意的看了裴元一眼。
裴元说道,“有个翰林学士,叫作毛澄的,最近可能要去南边做礼部侍郎。”
毕真心道,莫非是要干掉这个毛澄,当做投名状?
他没吭声,仍旧继续听着。
就听裴元说道,“这个毛澄得罪过我,他新官上任,必然要去和镇守太监、南京守备打个招呼的。”
“你让人把这枚青竹签交给刘琅,然后让他在接待毛澄的时候,放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