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开步子进了寺门,就听那小旗又追上来说道,“还有一个在京坐探的兄弟,说有秘密情报要回禀千户,这会儿也没有走。”
裴元有些好奇,询问道,“还有什么人找我?”
守门小旗官道,“他说他叫陈述,在为千户执行秘密任务。”
裴元想了起来,这不就是奉命探查梁谷动向的那个小旗吗?
自己在山东的时候,此人还送去过密信。
裴元问道,“人在哪里?”
说话的工夫,就见有一个小旗官到了跟前拜倒,“卑职陈述,见过千户。”
裴元将人唤起,向他询问道,“梁谷那边怎么了?”
陈述闻言,立刻答道,“前些日子有个叫做韦端的人来寻他,两人相谈甚欢,过从甚密。没想到只过了两天,盯梢的人,就发现韦端不见了。”
“韦端借住的寺庙说再没见他回去,就连行李也都扔在庙中没带走。”
“梁家那边也未见韦端出入。”
裴元心中有些猜测,顿时感慨无限,真是个狠人啊。
到目前为止,所有和他的过往有点交集的人已经全都被干掉了。
光锦衣卫这边知道的就有好几个了。
真要这么下去,梁谷再怎么凶狠,面对这怎么也擦不干净的过往,迟早也会心理崩溃。
特别是,假如以往那些人真是被梁谷干掉的,那梁谷现在要面对的后果,恐怕就不止是被御史刨根问底这么简单了。
也怪不得梁谷最后要搞得那么大,跑去检举一位藩王造反。
估计是梁谷再也承受不住那一波波的压力了,直接想要一起死了。
裴元对那小旗赞赏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带着手下人继续好好盯着。等到明天天亮了,去经历张松那里领二十两银子。”
陈述听了大喜,连忙拜谢。
陈心坚适时地在旁开口道,“山东那边的情报说,他们顺藤摸瓜,又找到一些梁谷的旧友。过几天,估计就要进京了。”
裴元十分满意,对陈述叮嘱道,“听到没有,看好他。”
陈述连忙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卑职必定不负所托。”
裴元也不再理会此人,径直向东院自己公堂行去。
陈心坚打发亲兵们各自回去休息了。
他听说宋总旗在等着裴元,也很识趣的没再跟着,而是回去斟酌着该怎么和陈头铁说起金献民的事情。
东院这边主要是千户所办公的区域,这个时代地方衙门和住宅不分家。
像这种千户所的驻点,公堂和睡觉的房间都是连着的。
裴元刚进了公堂,就看见正翘着脚坐在公案后的宋春娘。
宋春娘正无聊的等着裴元,见他过来,立刻喜孜孜的将官靴从公案上拿下,询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裴元也没瞒她,“有两天了,只不过事忙,一直没和你相见。”
宋春娘道,“我这边也是,东厂那边不知道在发什么疯,现在正不停地抽调人手南下。许多案子都被推到了西厂这边。”
“谷大用在山东,这边就我和几个撑门面的太监管着西厂。”
“陈心坚给我传信的时候,我正好有事忙着,所以只能这时候再来见你啦。”
裴元这会儿也到了公案前,见陈总旗大咧咧没有让开的意思,知道这妮子又开始飘了,不由没好气道,“起来。”
宋春娘撇撇嘴,往旁边挪了挪。
裴元的这个公案后面的座椅宽大,正好能坐两人。
裴元顺手将宋春娘抄起,坐下后,便直接放在腿上。
宋春娘笑了几声,反手将裴元搂住。
两人素来是知根知底的,也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时情欲起来,也顾不得是什么地方。
裴元只是刚感觉到有些滋味,宋春娘就已经搂着裴元的脖子不太想动了。
裴元有些失望,先是惦念着以往和铁子三排的清歌和晩月,接着想到了等着过门的张芸君。
裴元心情不免有些激动了。
宋春娘初始还没什么反应,好一会儿脑子跟上了。
她制止了裴元的小幅移动,坏笑着问道,“刚才在想什么?”
裴元自然不好直说张芸君的事情,转而提起了另一个想和宋春娘好好讨论的人,“韩千户。”
裴元只是刚把那名字说出来,就感觉到宋春娘屏住了呼吸,浑身的肌肉和皮肤都紧绷了起来。
裴元紧紧将她拥住,一边吻着她的脖子和耳后,一边默默的享受着那快美的滋味。
宋春娘略有些细喘的,推开裴元问道,“韩千户,她怎么了?”
作为对宋春娘最微妙变化也了如指掌的裴元,却明白宋春娘的情绪并没释放,而是在酝酿着下一个情绪的积累。
裴元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这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