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者不拒!”他眯着眼森冷道。
洪智有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马厅长真是好胃口。”
说到这,他顿了顿,眼神玩味地看着对方。
“只是这肉虽好,吃多了却容易伤身。
“我劝你还是少吃点好。”
马文栋的眉头猛地一沉,他放下筷子,目光如刀,冷冷地盯着洪智有。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
洪智有却夷然不惧,坦然地与他对视着,眼神里没有丝毫退让。
“老弟,”马文栋冷笑起来,“看来你是舍不得这块肉了?”
洪智有也笑了。
“那是自然。
“我又不是舍了六根的和尚,谁不喜欢吃肉呢?
“马厅长您喜欢,我也喜欢啊。”
“那我就要尝尝了。”马文栋夹起那块肥硕的把子肉,吃了个满嘴流油。
洪智有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那您可要当心了,千万别消化不良。”
马文栋用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将那副虚伪的笑脸彻底撕下。
“洪老弟,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我碰一碰了。”
洪智有也将杯中最后一口酒饮尽,不再兜圈子。
他从西装的内侧口袋里,拿出一个干净的信封放在了餐桌上。
然后,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
“您慢用。”
说完,他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
“对了,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老中医,专治各种消化不良。
“马厅长要是感觉撑得慌,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帮您介绍介绍。”
“拦住他!”
马文栋没想到他竟敢如此狂妄,当即就要发作。
门口的两个日本警察立刻上前,堵住了洪智有的去路。
洪智有转过身,脸上没有半点慌乱,他指了指楼下停车场的位置。
“我的人在那辆黑色轿车里放了几十斤炸药。
“如果十二点半之前,我没能从这栋大楼里走出去,他们就会开车直接冲进大厅引爆炸弹。”
他看着马文栋,笑容依旧。
“马厅长,我手底下那帮兄弟脾气可不太好,个个都是要钱不要命。
“我就不久留了。”
说完,他伸手推开挡在面前的两个警察,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厅长,要不要追?”一个警卫低声问道。
马文栋摆了摆手,颓然地坐回椅子上。
“罢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一直以来在他面前俯首帖耳、百般顺从的洪智有,竟然会用如此直接、暴烈的方式进行反击。
这完全打乱了他的部署,让他一拳打在了金刚石上。
毕竟,洪智有不是阿猫阿狗,在没有万全准备和铁证之前,贸然动他会引来天大的麻烦。
他盯着桌上那个白色的信封,皱眉将其打开。
里面没有信,只有一块折迭得整整齐齐的方巾。
方巾的角落,绣着一朵精致的樱花。
马文栋眉头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迅速打开自己的公文包,从夹层里拿出另一块一模一样的方巾。
这是他妻子佳慧子的东西。
一样的款式,一样的颜色,一样的樱花刺绣。
难道……
一个疯狂而屈辱的念头在他脑中炸开。
与佳慧子鬼混的男人,是洪智有!
这个混蛋,他这是在公然挑衅自己!
他睡了自己的老婆!
该死!
“啊!”
马文栋发出一声压抑的怒吼,抓起桌上的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输了。
即便他现在冲出去,一枪打死洪智有,也已经输的一败涂地。
他最尊贵的妻子,那位满铁会长家的大小姐已经被洪智有给睡了。
而洪智有,也一定知道了自己那方面无能的秘密。
那个他拼命隐藏最脆弱、最羞耻的弱点,就这样被血淋淋地戳破,暴露在阳光之下。
剧烈的痛苦和羞辱感让他浑身痉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哇!
他猛地俯下身,将刚刚吃下去的那块把子肉全都吐了出来。
恶心啊!
……
中午十二点四十。
张岭酒足饭饱与陈景瑜一同走出了小野餐厅。
“张少,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兄弟的前程,可就全拜托您了。
“我那边还有点急事,就先行一步。”
陈景瑜看到不远处街角站着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