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
“是的,我叫张岭。
“是张淳元的私生子,张峰算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马文栋又问:“之前在哪?”
张岭回答:“之前在法国留学。父亲和大哥去世后,我母亲受到了惊吓,身体一直不好,我就回来了。”
“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马文栋问。
“知道。”张岭的眼神里透出一股与年龄不符的阴冷,“洪智有和陈景瑜。”
马文栋摆了摆手:“陈景瑜不过是洪智有养的一条狗。你父兄,还有涩谷长官都是洪智有的手笔,这算不上秘密,哈尔滨人尽皆知。”
他看着张岭,缓缓说道:“不过你放心,我既然叫你来了,自然会重用你。
“从现在起我给你一批人手。
“他们中有来自满铁的日本技术人员和身手不错的退役军人,你挂职警察厅总务助理。
“这些人擅长跟踪、刺杀、窃取情报,他们是一把不错的剑。
“你要利用好这把剑,为你父兄报仇雪恨。
“明面上你是滨江省警务总厅徐厅长的远房侄子,你的身份、档案,我都会替你洗干净。”
马文栋将一份文件推到张岭面前。
“从现在起,我需要你吞掉洪智有的皮货买卖。
“这是一些人的资料,你拿去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搞明白。”
张岭拿起文件,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沉稳地点了点头。
“谢谢厅长,我一定全力以赴。”
……
晚上,洪智有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了婶婶家。
婶婶正在厨房里炖鱼,香气扑鼻。
洪智有把东西放下,一拍脑门:“婶婶,我家里的水龙头坏了,我今晚在您这儿洗个澡。”
他在婶婶家有自己专门的房间,取了衣物,他冲徐云缨使了个眼神,先行进了浴室。
待洗的差不多了,他打开浴室门,冲外边的徐云缨喊道:“云缨,过来给我擦擦背!”
徐云缨知道他想干嘛。
本想以孩子为主,可架不住这二皮脸都找上门来了,再拒绝未免太不识趣。
徐云缨撇了撇嘴,挺着大肚子走了进去。
片刻,婶婶端着一盘菜从厨房走出来,正好听到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摇了摇头,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这混小子真就是个没皮没脸的玩意儿。
也不知哪来这么大瘾。
片刻之后,徐云缨先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带着水汽,她低着头快步走回了房间。
“婶婶,我不饿,先去歇息了。”
紧接着,洪智有嘴里碎碎叨叨地擦着头发走了出来:“哎呀,总算是一身泥都搓干净了,舒坦!”
婶婶白了他一眼,“行了,别在装了,我警告你,缨缨要有个什么坏,我拿你是问。”
“搓个背,能有啥坏。”
洪智有干笑了一声,坐在桌子前:“婶,我叔呢?还没回来?”
婶婶说:“去宪兵队开会了,说是晚点回,让你先吃。”
洪智有风卷残云般吃完了饭,抹了抹嘴,心满意足地往家走去。
刚走到自家门口,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靠在墙边,焦急地来回踱步。
是肖国华。
老肖平时一般不会主动找上门来,除非是出了天大的事。
洪智有的心猛地一沉,快步走上前去。
“怎么了?”
肖国华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站长……站长让人抓走了!”
“知道是什么人吗?”洪智有皱眉问道。
“不知道,对方来头很大,全都戴着枪。
“我们也不敢亮家伙,领头的是个年轻人,单独把站长请里边去谈了,具体说什么不清楚。
“站长出来后,让我们好好看店就跟他走了。”
肖国华如实回答。
“奇怪了,哈尔滨还有敢明火执仗进我的皮货店抓人的?
“没明着亮身份,肯定不是警察厅的人。
“到底是谁这么大狗胆!”
洪智有皱眉道。
“是啊,谁不知道福泰皮货店是你的,显然对方是冲你来的。”肖国华道。
“会不会是马文栋,除了他,我想不出来还有谁。”他又问道。
“多半是他了。
“这是没吃饱,又盯上我这一摊买卖啊。
“放心吧,站长不会有事的。”
洪智有冷笑一声,宽慰他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