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争辩许久,最终王重阳还是收下天蓬尺,若王重阳不收,左良便不须王重阳离去,故而王重阳收下天蓬尺,方才准备离去。
得知王重阳将要离开府中,在外游历,许多与其有交情的随从,皆是来相送。
一众送别着王重阳,行至府前,一一拜别王重阳。
一众皆是说道:“重阳兄,你乃俊才也,我等虽是不明,为何你要在此乱世下山,但我等料想,你定有你所思虑之处,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等皆为燕雀矣。”
王重阳摇头说道:“怎敢担得起诸位此言?”
一众说道:“我等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敢外出,深藏于天师府中,重阳兄无惧刀兵,此正如我等所言。”
王重阳说道:“人各有道,你等之道,乃在于医,如今正逢乱世,刀兵多害医匠,故不得而出,而我为学说,等不得,须是外出。我等本不同,谈何比较。”
一众闻听,皆是折服于王重阳所说,皆是拜礼,眼见王重阳将是离去,一众便是取出一些银两等,为王重阳做盘缠,
此方王重阳未有拒之,他深知若要外出,无有银子却是不可。
一随从走出,取出一份图卷,将之递与王重阳,说道:“重阳兄,此物你且收着。”
王重阳疑惑道:“此为何物?”
随从答道:“此乃舆图也。乃十几载前我偶然所得,成型于二十馀载前,或有些不准,然可为重阳兄辨个方向,请重阳兄收之。”
王重阳接过舆图,说道:“有劳,有劳。”
随从笑着摆手,使王重阳早些启程。
王重阳转身朝一众随从拜礼,又是面朝左良府中拜礼,方才转身而去。
此间,左良正于府外另一山中目视王重阳离去,他笑意盈盈,心中自知,待王重阳真正修有所成,习得三家学说之际,定是其归来之时,此乃重阳第三世,必然归位。
大师兄历经三世,终该修有所成。
金丹正道。
其必然可修之。
……
不觉半月馀去。
王重阳在外界行走多时,走出大山,见着外方诸多种种,兵荒马乱,却不知该往何处而去,他本意是要去寻些大儒,向其问道,然则他如今似无头苍蝇,果真不知怎地去寻大儒。
王重阳深感无奈,遂往他处而去,打算前去找寻个寺庙,入寺庙之中习佛。
他打开随从所赠予他的舆图,打算寻个寺庙出来。
他细细一看,终是寻了个最近的寺庙来。
王重阳说道:“在我之旁,有座寺庙,名作‘兰若寺’,不若去那处一观,若是我脚程快些,可在天色将晚时赶上那处。”
说罢。
王重阳收起舆图,闷头赶路,朝那前方走去。
日落西山,晚霞满天。
王重阳终是在天黑之前,行至一深山老林之中,他不断拿出舆图观望,确定兰若寺便在此处老林里,他大步朝里边走去。
他行得不久,忽闻两侧老林,忽有哭声传来。
王重阳紧了紧衣裳,走快了些,接近入夜,这般老林,怎会有哭声,他却是不信,常闻山野魑魅,最喜以哭声笑声引人,教人前往,好教分食。
他不曾理会,径直朝老林那里头走去。
怎料王重阳不曾理会,那哭声如影随行,一直在王重阳身旁响起,乃至于越来越近。
王重阳见之,心知那邪祟或是缠上他了,若无点儿手段,恐为之所害。
他正是思量昔年所读书籍之中,可有对付这等邪祟的办法,思来想去,他都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
王重阳忽是想起,他身上有一件宝贝,乃是那天师所给予他的‘天蓬尺’,他即是自包袱之中,取出一黄布,其中包裹天蓬尺。
此乃天师所教与,若是寻常天蓬尺,要包裹住,须取黑布,因大多天蓬尺乃木制,黑者,水也,水生木,故以黑布裹住天蓬尺。而他手中天蓬尺乃玄铁所制,属金也,故以黄布裹住,正应土生金之理。
王重阳取出天蓬尺的那一霎,哭声消失不见,似从未有过。
王重阳诧异的看着四周,但见哭声不见,手持天蓬尺,不敢放下,往前而去。
不消多时,王重阳终是行至一寺庙之前,他细细一看,在他前方不远,有座寺庙,但见‘佛地古刹嵌云根,苔径苔碑掩寺门。双殿金刚怒目,九重梵呗穿云。一炷沉香袅禅榻,老僧扫叶月侵门’。
王重阳上前去见那寺门老僧。
老僧瞧见王重阳走来,将扫帚放下,望向其手中天蓬尺有些惊疑,他双手合十,说道:“施主自何处来。”
王重阳双手合十,说道:“大师,我自山外而来,乃是个读书人,姓王,名重阳,字知明。因欲拜读佛法,故行至此处,见着寺庙,便欲入内一拜,品读佛法,望请大师准许。”
老僧闻听,即是说道:“王施主若是欲拜读佛法,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