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上帝的何博,可一概不知。
他正继续坐在云端之上,看着四处的烽火——
周坚和正在鹤鸣山传道的太平道相遇后,便因有了组织依靠,有了经书指点,不再对未来感到茫然。
他追随着太平道们一同奔波起来,前往大汉那些遭受灾害的地方,进行赈济行医。
而在这样的过程中,
周坚所从师长那里所学来的医术,以及他自身研究的,那针对人体外伤的诊治方式,同源于新夏的医术交融起来。
要知道,
新夏之地由于水热过盛,食物容易腐败,
故而疫病多有发作。
即便有那条神奇的,温柔到即便欢迎了无数人潜泳,还依旧会为两岸的孩子提供具有清理那不可见毒虫服务的恒河,
也只能抑制一下恒河附近的情况。
所以,
新夏的医者在环境的磨砺之下,常涌现出高人圣手,为国人调理身体,治疗瘟病。
这也导致了,
凭借赈济义诊发家立教的太平道,必须练就一手高超的医术!
原因无他,
唯卷而已!
眼下,
周坚正吸收着来自新夏的神奇医术,并增进自己的实力。
他希望在此之后,还能写一部医书出来。
不同于教人辨认内里病症,研磨炮制草药的《黄帝内经》和《神农本草经》,
周坚想要写的医书,更多的是教人在受伤之后,如何去调整自己的身体,好维系那脆弱的生命。
他对太平道的道长们说,“你我都觉得天下即将丧乱起来。”
“而在乱世之中,人人奔波呼嚎,又哪来的功夫去采集、配制草药呢?”
“我没有太大的志向,更没有医治天下的本领,只希望自己的作为,能够让之后的人,更多的存活下来。”
至于什么后遗症?
什么去表不去里?
那都得放在保命之后再说了!
“等到医书写好后,太平道会帮你传播它!”
道长们很赞同周坚的想法,也愿意为世人给予更多的帮助。
“那我就要抓紧时间了!”
周坚笑道:“巴蜀之地较之中原偏僻,如今还有点稳定平静的气象。”
“趁着这样的机会,我要把医书写好,再交给你们!”
他这样说完,
就抓起自己那装满了钉、凿、锤等工具的“医箱”,要下鹤鸣山,为附近打猎受伤的乡民义诊。
何博看着他下山,随后收回了视线。
俯察天地的上帝倒了下去,化作清风而去了。
……
“我的上帝!”
“你嘛时候拿下长江呢?”
当何博润到岭南的时候,
换了新坐骑的到当地大都督过来询问他的事业进度。
何博只叹息着说,“长江贞烈,还不能完全撼动她的芳心啊!”
“废物!”
“就不知道强制吗?”
小何博坐在一只番禺特产的巨大蟾蜍背上,对本体发出了不屑的批判。
“你那满是泥沙的洪流呢?”
“你那得不到就毁掉的决心呢?”
“你当年对付淮水的果断呢?”
“你凭什么因为长江水多就舔她!”
何博叉着腰告诉他,“淮水跟长江哪里能比?”
黄河对上淮水,是可以把对方冲傻的。
但灌入长江……
是赶着上去给后者做支流吗?
“我自有我的步骤!”
“你不要来打扰我的修行!”
何博毫不客气的斥退了分身。
只见他伸出手指,在后者的坐骑屁股上戳了一下。
那蟾蜍当即就蹦哒起来,
带着背上叽里呱啦叫着的鬼神,直接跳到了旁边的湖水之中。
小何博十分生气,
挣扎着从水里探出头后,就要做那以下犯上的恶毒之事。
于是,
精神分裂日益严重的何博就从阳世滚入了冥土。
他手里抓着双手抱胸,一脸不服气的小何博,企图用那寒冷刺骨的弱水,给他洗一洗脸,让其知道自己的厉害。
结果刚在弱水旁蹲下,
就有一个篮子漂流过来。
何博过去捞起来篮子,发现里面正卧着一个小小的,显然才出生不久的婴儿。
“速通轮回啊!”
“也不知道这么迅捷的身手,这小子有没有睁眼看世界过。”
趁着本体去捞死鬼版的江流儿,
小何博挣脱束缚,爬到了他的头上,对着那浑身惨白,魂体暗淡的婴儿说道。
何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