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间一久,她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席璟越也看出了她的焦急,适时递来话头:“你刚刚不是说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我没……哦对,我确实有话想问你。祭祖那天,你说你爸妈担心你爷爷奶奶会因为祭祖仪式上发生的事情忧虑,被影响,所以多待了几天陪伴二老。他们这两天还好吗?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我爸妈说爷爷奶奶这两天……睡得很好,连梦都没怎么做。倒是我那几个亲戚……”
杜安饶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那几个亲戚怎么了?”
“我大堂伯,就是那天负责祭祖相关事宜的那一家,他跟大伯母签字离婚了,他儿子跟他儿媳也离婚了。”
“这么快?”
席璟越笑了一下:“那位嫂子,现在应该叫前嫂子了。她家是有名的律师世家,家中叔伯后辈,百分之八九十都毕业于国内外有名的律法大学,从事各种与之相关的行业。大堂伯跟大堂哥若是不签这个字,等待他们的可能会是身败名裂,以及……牢狱之灾。”
杜安饶沉默片刻,神色复杂的冲着席璟越比了比大拇指。
【这姐牛的,怪不得能办常人所不能办之事,敢想常人所不敢想之想。】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堂嫂子她确实怀孕了,而大伯母跟大堂伯离婚后也无处能去,嫂子就把她一并接走了,将来大概率会一起抚养她肚子里那个孩子。”
杜安饶:“……”就、挺炸裂的!
【不管怎么说,也算各自脱离苦海了,你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席璟越:“???”这句话也能用在这里的吗?
“咳咳,除了这个以外,三爷爷家那个堂哥这两天也爆出了一件大事。”
杜安饶捋了半天关系,才算是想明白席璟越口中所谓的三房堂哥指的是哪位。
【哦,就是那个天生弱精,被私生子弟弟伙同老婆戴了绿帽子还被迫接盘的大冤种!】
没错,就是他。
席璟越眼中划过一抹笑意:“这位堂哥他爸年轻时就是个花花公子,除了这个堂哥以外,在外还有许多私生子,前两天有个私生子上门挑衅,自爆他与堂哥老婆有一腿……”
【卧槽,这么勇的吗?他们一开始不是打算瞒着席先生这个堂哥,让他当冤大头给他们养孩子,送遗产的吗?怎么突然狼人自爆了?还是说,他们仗着手握席堂哥弱精这个大秘密,有恃无恐,想要逼着席堂哥吃下这个哑巴亏?】
而席璟越之后的话,也很快解答了杜安饶的猜想。
“那私生子为了羞辱堂哥,还四处嚷嚷堂哥他弱精,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自己能送他一个孩子养老送终,对他已经算是莫大恩德。”
杜安饶听到这,人都麻了,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一句。
【这恩德给你要不要?】
这些话,杜安饶这个旁观者听着都觉得火大,更遑论当事人,那可是剧情大神都亲自盖章过的心理扭曲,睚眦必报大魔王,能让人这样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他都这样了,你那个堂哥,他就没点什么反击的想法?”
“堂哥气病了,闹着要跟堂嫂离婚。他爸,也就是我那个堂伯劝他不要把事情闹大,左右他也不能……反正就是让他把嫂子留下,孩子也留下。”
“然后呢然后呢?他答应了?”
【这位席堂哥可是个能以一敌百,一个人把敌方算计团灭的狠人,真有可能为了所谓的家族名誉忍气吞声吗?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事实证明,杜安饶看人还是很准的。
“怎么可能?堂哥跟堂伯大吵了一架,当众拆穿堂伯早就知道私生子伙同堂嫂给他戴绿帽,算计他给人养孩子一事,直言他们这么做都是受堂伯指使,他才是那个恨不得把堂哥逼死的罪魁祸首,而他做的这一切,为的就是以此来神不知鬼不觉吞掉堂哥母亲留给他的那些遗产。”
“哦吼!”杜安饶忍不住发出一声由衷感叹。
【堂哥这招高啊,一下子就把大家对他是否真的不能生育一事的关注扯到了夫妻,父子,子子争夺遗产的豪门密辛上去。如此一来,由敌方拿出的用来打击他的罪证,瞬间可信度就削减了一大半。】
席璟越也笑了,继续道:“之后,堂哥还当着大庭广众许多人的面声泪俱下哭诉了一番他母亲在世时他们母子在家所受的冷遇苛待,以及堂伯对外面那些情妇以及私生子的偏爱。”
“哇哦,你这堂哥可真够能屈能伸的呀,你堂伯这下该气死了吧?”
“确实挺生气的,可这事谁让他理亏呢?我这位堂伯是出了名的宠妾灭妻,当年我堂哥母亲的死,跟他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可脱不了干系。大家也就明面上不说,不爱去管别人家的闲事,维持着表层体面,实则心里一清二楚。他自己这方面的名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