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看着屏幕上戈家老宅的立体结构图,目光突然锁定在祠堂位置:"这个密室的位置……是不是靠近戈家的祠堂?"
她指向两处建筑之间的连接处。
许至君眸光一凛:"你是说,"
"如果张问兰被转移,但时间紧迫,他们可能来不及带她走太远。"
司念声音坚定,手指在屏幕上画出一条虚拟路线,"祠堂下面,会不会还有其他密室?"
许至君立刻拨通霍斯然的电话:"查戈家祠堂,尤其是地下部分。重点检查与主宅地下室相连的区域。"
挂断后,他看向司念,眼底闪过一丝赞赏:"聪明。"
司念却笑不出来,她走到窗前,望着渐暗的天色:"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太巧合了。"
她转身,目光灼灼,"许明昭的墓被挖,戈清荣遇袭,张问兰被抢走……仿佛有人在故意搅乱局面。"
许至君冷笑,手指轻敲桌面:"因为有人急了。"
"戈雨莲?"司念试探道。
"或者……"许至君眼神深邃如渊,"她背后真正的主使者。"
司念心头一跳:"你是说,暗夜组织还有更高层的人?"
许至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调出一份加密文件:"过去三个月,M集团有七笔大额资金流向开曼群岛的一个空壳公司,最终汇入瑞士某个账户。"
他放大一组数字,"而这个账户的所有人,叫霍郧。"
"霍郧?"司念觉得这个名字耳熟,"等等,是不是当年,"
"张问兰的未婚夫。"许至君声音冰冷,"25年前,在婚礼前一周离奇死亡的那个外科医生。"
司念倒吸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没死?"
"或者有人借用了他的身份。"许至君关闭文件,"这个'霍郧一定有问题。"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许至君棱角分明的侧脸。
雷声轰鸣中,司念突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张问兰被囚禁,不只是因为戈家的恩怨?"
许至君看向她,目光如炬:"戈清荣母亲手里,很可能握着足以摧毁整个暗夜组织的证据。"
雨点开始敲打窗户,仿佛在应和这个惊人的推测。
司念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想知道张问兰的下落?28号晚上十点,码头12号仓库见。单独来,否则她死。,K"
司念将手机递给许至君,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同一个判断:
陷阱。
但必须跳。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在实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司念在许至君怀里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男人的手臂还环在她腰间,呼吸均匀而深沉。
这是连日来他们第一次能睡个安稳觉,没有突发的危机,没有半夜的电话。
司念轻轻转身,指尖描摹着许至君轮廓分明的侧脸。
他眼下的青黑淡了些,但眉宇间的疲惫依然可见。
那次中毒事件后,他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触碰,许至君睫毛微颤,睁开了眼睛。
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黑眸此刻带着初醒的朦胧,在看到她的瞬间柔和下来。
"早。"他声音沙哑,带着晨起的慵懒。
司念凑上去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再睡会儿?"
许至君摇头,撑起身子:"今天要去公司。"
司念皱眉,一把将他按回床上:"不行,医生说了你需要休息。"
她翻身坐起,长发垂落在肩头,"今天你给我乖乖在家。"
许至君挑眉,似笑非笑:"担心我?"
"是啊,担心你。"司念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手指轻点他胸口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