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锦衣卫到现在创立也才几年时间,可他们凶残的名声却已经打出来了。
在外人眼中,锦衣卫全都是冷血的刽子手,残暴不仁并且手段残忍,没有丝毫人性可言。
很早之前京城就开始流传锦衣卫的凶残,甚至已经到了能够止小儿夜啼的地步。
而毛骧,作为锦衣卫最高指挥,掌管那些冷血暴徒的头头,又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即便毛骧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麦至德却还是被吓提心吊胆,心中惶恐不安。
不过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露出马脚,所以即便心中惊恐,也强控着表情不出现变化。
甚至为了让自己底气更足一些,麦至德还故意阴沉着脸质问了一句。
“毛指挥使,我乃工部侍郎,朝廷三品大臣,你为何无端将我抓捕!”
“无端抓捕?”
听到麦至德的质问,一直没有说话的毛骧终于回应了一句,随后继续说道:
“我锦衣卫拿人,可先斩后奏乃是皇权特许,抓你又如何,何况,谁说我的无端抓你?”
“锦衣卫既然抓人,手中就一定有证据,麦至德,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
其实麦至德虽然被抓,但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觉得应该不是库房那件事。
毕竟这件事还有钱进广参与,但是现在被抓的只有自己,没看到钱进广的身影。
所以,在毛骧说完后,麦至德并没有破防,反而继续强撑着说道:
“本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求见陛下!”
“见陛下?呵呵呵!”
听到麦至德的要求,毛骧冷笑着回应了一句,紧接着继续开口说道:
“放心,我会让你见陛下的,不过是在审完你认罪之后,到时自会由陛下判决你的罪行!”
“我无罪,凭何受审!!”
见麦至德依旧嘴硬,毛骧脸上的冷笑消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
“你无罪?伙同钱进广盗取库房变色油墨是不是罪?参与钱庄一案霍乱大明是不是罪?”
“还有今日工部库房突然着火是不是罪,你还敢说你无罪?”
听到毛骧嘴里说出库房,变色油墨和钱庄案,麦至德心中立刻就慌了。
但随后又听到毛骧说库房失火,一时间麦至德心中也有些意外,他也没想到放火居然真的成功了。
不过现在他没时间想这些,毛骧已经开始给他定罪名了,这时候必须为自己辩驳。
于是在毛骧说完后,麦至德立刻就摆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大声喊道:
“你放屁!这些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此事,朝议之时陛下依然定罪,犯人是镇国公魏武。
“你不去审问他,反倒栽赃陷害将罪名冤枉与我,还有工部库房失火又与我何干?”
“今日下差之后,我便去寻好友相聚,本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
麦至德还想继续说下去,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毛骧一声大喝将他打断。
“大胆,你敢曲解陛下圣意!”
被毛骧这么一吼,麦至德的脑子立刻就懵的,倒不是被毛骧突然的声音吓到。
主要是他没搞懂毛骧什么意思,明明说的好好的,自己怎么就曲解陛下圣意了?
就在麦至德心中疑惑之时,毛骧的声音再次传来。
“陛下明言,此案尚有疑点未能查明,有关于镇国公的罪名裁定,待案情查实后再行定罪。”
“何曾说过犯人就是镇国公,况且我锦衣卫如何查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
听完毛骧这句话,麦至德也明白是自己说错话了,不过好在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所以在毛骧说完后,麦至德立刻就承认自己口误,对此毛骧也没有继续追究。
这种事用来恐吓一下没事,但真抓着不放不会有什么结果,而且还浪费时间。
麦至德也知道这点,所以在承认口误之后立刻就将话题又拉回来继续质问。
“毛骧,串通钱进广合谋盗取变色油墨也好,参与钱庄案也好,无论你想陷害我什么罪名。”
“请拿出证据来,否则我一定会告上朝廷,到时陛下定会还我一个清白,还有我告诉你。”
“你说今日工部库房失火,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却将罪名栽赃给我,这件事没完!”
麦至德说的理直气壮,但他不知道毛骧不是在试探,而是心中已经确定犯人就是他。
所以不管麦至德如何辩解,毛骧都不在意,他只想将真相全部挖出来!
于是在麦至德说完后,毛骧也缓缓开口了。
“栽赃?不,我是合理的怀疑,钱庄一案涉及全国,其中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变色油墨。”
“除了镇国公之外,就是你和钱进广嫌疑最大,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