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杀!
彻彻底底、毫无悬念的秒杀!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没有法则的狂暴对轰,只有一种令人绝望的、轻描淡写的抹除。
这一幕,如同最寒冷的冰水,瞬间浇灭了在场绝大多数人心头的贪婪之火,冷汗,从无数人的额头、后背渗出,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地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区区小界修士,根基浅薄,道韵残缺,安敢觊觎本座?”
紧接着,
一道带着几分慵懒,几分漠然,却又蕴含着无上威严,仿佛源自太古洪荒的声音,清晰地响在每个人的神魂深处,直接作用于灵魂,无视了一切物理距离与防护。
旗幡之上,光芒剧烈流转,混沌之气弥漫,一道修长、完美、仿佛由大道规则直接凝聚而成的身影,缓缓从中迈步而出!
他周身笼罩在朦胧的光晕中,看不清具体面容,只能感受到一种超然物外、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冰冷气质。
在他现身的一瞬间,天地万物仿佛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日月星辰为之黯然。
连那十三件依旧在喷薄圣光、象征着昆仑最高力量结晶的圣兵,此刻也仿佛沦为了他的背景板,彰显他的恐怖与强势。
他,仿佛成为了这方天地的唯一核心,规则的制定者!
顿时,
一股无法形容、无法抗拒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潮水般席卷开来,淹没了整个遗迹的每一寸空间!
无论是叱咤风云、平日里受万人敬仰的大罗金仙,还是修为稍弱、前来寻求机缘的混元境修士,此刻全都身体僵硬,如同被亿万载玄冰封冻一般,难以动弹分毫。
体内的神力、仙力如同凝固的铅块,根本无法运转,连思维都似乎变得迟滞,一些修为较低的修士,更是直接双眼翻白,昏死过去。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是那旗幡的内蕴神祇吗?可神祇怎么可能独立到这种程度,如同真正的、有自我意志的生命般行走世间?”
叶擘心中骇然,凭借至尊领域和源天眼的特殊性,他还能保持思考,但身体同样被牢牢禁锢。
这个念头刚起,他猛地一个激灵,想到了镇帝塔!
镇帝塔不就是一个近乎完全独立、拥有高度自我意识、能思考、能交流的存在吗?
只是镇帝塔似乎受限于某种规则或损伤,无法脱离塔身显化而已。
“难道……它真的是那面旗幡孕育出的、比镇帝塔更加强大和完整的……神祇?”这个猜测让叶擘心头更沉。
他深吸一口气,不顾双眼传来的刺痛与神魂的预警,源天眼被他催动到极致,瞳孔中闪烁着混沌与法则交织的光芒,死死盯住那道光影!
此刻,
他尚在至尊领域之内,状态特殊,介于虚实之间,加之身负鸿蒙紫气、魔血以及那来自诡异传承的精神抗性,虽身体被彻底禁锢,但部分探查类神通仍可勉强施展。
他必须搞清楚这玩意儿的底细,弄清楚它影响心智的方式,避免日后再次莫名其妙地着了道,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然而,他心念刚动,探查的目光甫一落在光影身上。
那道原本淡漠望天的光影,头颅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一道冰冷、没有任何情感色彩,仿佛能冻结灵魂的目光,便跨越了虚空,瞬间穿透了叶擘的护体神光,毫无阻碍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正是来自那道刚刚凝聚成形的光影!
这目光如同实质,带着审视,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兴趣?
紧接着,
叶擘便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仿佛每一寸肌肉、每一缕神力都被无形的丝线操控,如同一个笨拙的提线木偶般,迈开僵硬的步伐,一步步、坚定不移地向着那面诡异而危险的旗幡走去!
“糟了!”
叶擘心神巨震,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想干什么?
无论它想做什么,叶擘都知道绝不能被它控制,一旦靠近,后果不堪设想!
刹那间,求生的本能与不屈的意志爆发,他将祖神经运转到前所未有的极致,体内的鸿蒙紫气与精纯魔血如同沸水般疯狂涌动、对冲,试图冲破禁锢!
“小塔!准备拼命!”
他在心中怒吼。
然而!
“轰!!!!!”
就在这千钧一发,叶擘即将触及旗幡散发出的混沌光晕之际!
毫无征兆地,整片余家遗迹的稳固空间,如同脆弱的琉璃般,被一股难以想象的、蛮横无比的伟力从外部硬生生撕裂!
一道横贯天地的巨大空间裂缝骤然出现,裂缝边缘法则崩碎,地水火风汹涌,一股凌驾于万物之上、带着苍茫古老气息的恐怖威能从天而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