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难道要放了这贱人?”桓玉一脸忿怒地道。
桓绪从桓玉手中夺过铁鞭,将其仍在地上,随后对桓玉说道:“无论如何,她都是我元樵洞的少夫人。”
听到这话,鲍茹不顾身上的伤势,连滚带爬上来抱着桓绪的腿说道:“父亲,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桓绪却面无表情,说道:“我元樵洞乃是北洲名府,家丑不可外扬,此事若传扬出去,有损我元樵洞的威名。”
说完,桓绪抬手从袖中取出一只葫芦,又从葫芦里倒出一枚黑色的丹药送到鲍茹面前。
鲍茹看到那散发着黑色光芒的灵丹,瞳孔猛地一缩,随后更是紧紧抱住桓绪的腿哀嚎道:“父亲,鲍茹不敢了,求求你饶我一命吧。”
桓绪道:“你身为我元樵洞的少夫人,怎么能这般贪生畏死?既然做了有辱门风的事,就要承担责任。不要怕,把这万毒丹吃下去,很快就好了。”
“不!我不吃!”鲍茹哭的涕泗横流,凄厉无比。
桓绪朝旁边使了个眼色,很快便有两个元樵洞的妖精走上前来,一左一右钳制住鲍茹,然后捏开了她的嘴巴。
鲍茹挣扎不得,只能将哀求的目光投降了自己的丈夫桓玉,桓玉却恶狠狠地看着她说道:“贱人,这般死掉真是便宜你了。”
鲍茹目光中一片绝望,很快那万毒丹便被送进了鲍茹口中。
鲍茹想要吐出来,但却被捏住了嘴巴,随着鲍茹的嘴巴蠕动了几下,那万毒丹很快就被鲍茹咽了下去。
在鲍茹被松开的这一刻,她整个人都瘫坐在地,慌忙伸手去抠喉咙,想要把万毒丹吐出来。
但她只抠了两下,整个人的皮肉瞬间就变成了青黑色,下一刻鲍茹喉间喷出一大口带毒的精血,紧接着整个人七窍流血而死。
看着倒地不断抽搐,并在六息之后彻底身死的鲍茹,桓绪朝一旁说道:“少夫人修炼入魔,暴毙而亡,速速收敛尸身,设灵堂祭祀。”
于是元樵洞内外开始挂满了白幡,鲍茹的尸体被收敛入棺,并在元樵洞外的大堂上设立灵堂。
很快元樵洞四方门徒便得到了消息,纷纷前来赴丧吊祭。
鲍茹的父母也是元樵洞的门徒,并且在得知鲍茹死后,全家都来到了元樵洞。
对于女儿突然暴毙,鲍河夫妇是大为震惊的,担当他们来到元樵洞后,才发现鲍茹死的蹊跷,而且负责接待前来吊祭客人的桓玉脸上没有半点悲伤,眼底甚至还有抹不去的愤怒。
鲍河夫妇意识到这其中的问题,立马前去求见桓绪。
桓绪接见了鲍河夫妇,对鲍茹的事没有丝毫隐瞒,“鲍老弟,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我就明白告诉你们二人,你们也不要再告诉别人。至于你们鲍家可以放心,我绝不迁怒。”
鲍河夫妇听完桓绪之言,也是十分愤怒,但却是对自己女儿干出这种事情的愤怒。
愤怒之后便是羞愧,二人连忙跪地向桓绪磕头赔罪。
桓绪扶起二人说道:“这不关你们的事,鲍茹她自己走了歧途,且已付出代价,与你们并无瓜葛。”
鲍河夫妇还是惭愧无比,随后桓绪又让人把桓玉叫了过来,当面嘱咐了桓玉,让他不要找鲍家的麻烦。
桓玉听完后道:“是那贱人自己不守妇道,而二位老人家无关,我绝不会找鲍家的麻烦。”
听到桓玉之言,鲍河夫妇感动不已,连声夸赞道:“真贤婿也。”
说到这里,鲍河突然对桓绪说道:“洞主,我还有一个女儿,年方十六,美貌犹在那孽女之上,若洞主不嫌弃,我二人愿将小女再嫁与少主。”
桓绪听到这话,目光当即看向了桓玉。
桓玉却被鲍茹搞出了阴影,这两天眼睛一闭都是当日撞破鲍茹和桓宓奸情的一幕。
所以桓玉脸上十分难看,似乎是知道桓玉的担忧,鲍河连忙说道:“贤婿放心,我这小女儿从小聪明善良,恪守本分,尤其是自幼便爱研读佛经,吃斋持戒,居身守正,无论容貌品质,皆为世间少有。”
听到这话,桓绪的夫人倒是十分心动,对桓绪说道:“若真有此贤媳,倒也能兴旺我家。”
桓绪听到这话,当即做出了决定,对鲍河说道:“好,那便等丧事结束后,便再议亲娶之事。”
鲍河大喜,连忙拱手拜道:“是。”
而桓玉自始至终没有发言,因为在这个问题上面,只要桓绪夫妇下了决定,他就没有任何反对的权力。
就在这时,有洞中小妖来报:“启禀洞主,灌灵州神府主簿余松枝到了。”
“什么?”桓绪听到禀报心猛地突了一下,随后问道:“来了多少人?”
小妖说道:“就只有余主簿一人。”
桓绪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只来了一个人,那肯定不是找麻烦来的。
于是桓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