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语气有些失落,心里更是感受到久违的挫败感。
小姨难道不是最疼他,最偏心他的吗?
怎么现在连说话都不想跟自己说了?
甚至语气里都有些常人不易察觉的愤怒了。
“坐下来。”
美妇人一直看着他,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说话间,她恍然翘起不着片缕的冷白丰腴美腿。
细长纤美的足尖勾起拖鞋,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圆润优美的弧线,最终压在另一条腿上。
“有什么事?”
细细品味着美妇的语气,程开颜忽然感觉到小姨现在的状态,似乎并不是没有睡好这么简单,就可以解释的。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让小姨的变化这么大?
“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吧?”
美妇反问。
“……”
程开颜语气一滞,干净利落的坐下,和美妇保持一个恰当的距离。
“手伸出来!”
美妇继续命令道。
“干什么?”
程开颜将手心放在两人中间。
美妇低头垂眸,看着眼前白皙透红的手掌掌心,仔细观察,还能看到那些残留在上面的细微伤痕。
这些都是去年留下来的,他的身上还有更多……
美妇人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咬着饱满柔美的唇瓣,狠下心来,从身后抽出一条教鞭。
程开颜整个人都有点懵,哪里来的教鞭,小姨该不会是回来之前就藏好了吧?
下一秒,唰的一下,教鞭抽在程开颜的手心。
“嘶!”
刺痛传来,程开颜皱着眉轻嘶出声。
大概是美妇留有余力,并不是很痛,因此他也没有躲开。
美妇冷着脸不为所动,一边打,一边平静的教育道:
“程开颜!你给我记住了,我是你姨,再过一段时间还是你的研究生老师。”
“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再这么没大没小,就别怪我好好教育教育你了。”
不算很用力的二十教鞭抽完,程开颜的手此时也有些红肿了,好在没有出血。
“呼……”
程开颜深吸一口气,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美妇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忽然这么狠心。
但他能从美妇看似空洞冷漠的眼中,捕捉到异样的情绪。
到底怎么了?
程开颜有些心急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你听清楚了吗?!”
美妇与他对视,声音拔高。
“嗯。”
程开颜默默点头。
“明白就好。”
美妇神色稍霁,望着已然红肿胀起的手心,内心深处禁不住的抽疼,可声音却十分平静的说:
“还不快去浴室拿凉水冲泡一下,以你的身体素质,明天就能好。我就不帮你了,我先回房休息。”
说完,美妇干净利落的起身离开,上楼。
纤长瘦弱的秀足踩着拖鞋,迈着优雅知性的步子,在木地板上发出缓慢而沉闷的动静。
直至美妇的身影消失,程开颜这才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眼手心许多道清晰红肿的鞭痕。
火辣,刺痛,肿胀……
身上不算疼,但心里却格外刺疼。
转身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冲洗。
沉默片刻后,鞭痕褪去。
程开颜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
转身上楼,径直走向房间。
“咔嚓……”
拧动把手,意外的是,小姨没有锁门。
房门打开,里面的布置出现在眼前。
没有衣柜,只有几个堆迭在一起的红色木头箱子,只是每个箱子表面隐约能看到烧焦后留下的黑色碳化的痕迹。
书桌是那种很老很粗糙的做工,因为常年没有,桌脚都有些腐朽了。
床就更简单了,一块木板搭在像靠背椅子一样的床头床尾上。
老旧破败,但房间却收拾得相当干净,整洁、
空气里虽然有些许尘土,发霉的味道。
但馥郁冰冷的幽蜜之香,在空气中格外明显。
这是小姨身上的体香。
饶是多年未曾居住,但她的主人一经归来,这些香又重新焕发生机。
床上,裹在单薄被单里的那具高挑修长,丰满动人的娇躯,引起了程开颜的注意。
美妇人将整个身子都包裹在薄薄的被单里,美眸闭着,似乎已经安静的睡下。
双手环在小腹上搭好,脑袋露在外面,呼吸着新鲜空气。
“呼……”
程开颜舒了口气,走到床边的放衣服的椅子上坐下,面对着床,缓缓握住熟睡的美妇搭在小腹上,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冷白玉手,轻声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