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救人还是救国存亡?你能救得了谁?你还是放弃你那些不切实际,天真自大的想法,你连你自己都救不了!”
曹雅南讽刺道,他以为他是谁?管好自己再说吧!
蒋明正脸色一沉,默然片刻后,他大声说:“如果你是觉得我支付不起的留学费用的话……你记着,我说过,早就说过了,我会偿还你父亲的!”
“就这么着吧!”
“蠢货!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曹雅南反唇相讥,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他太小气了,父亲资助他,难道有谁说过什么吗?
有谁让他还过吗?
他刻意的将自己扮成帮清洁工母亲跑腿的儿子,那天回来时进屋,甚至还按了门铃。
他明明一直可以随意进出这栋房子的。
昨天晚上,在阁楼书房,曹雅南邀请他喝一杯冰咖啡,但他拒绝与了。
自己没有变过,但他却毫无疑问的改变多了很多。
与自己,与这个家庭,拉开了很远的距离。
曹雅南转身,渐渐走到了庄园前的荷花池的沿边上坐了下来,探出身子,将手中元青珐琅彩双耳瓷瓶朝着水面清洗。
“小心点别掉进去了……我来帮你!”
蒋明正瞥见女子臀边摇摇欲坠的红砖,大声道。
这个女人手臂与饱满的胸脯之间夹着带着荆棘的花束,一手拿着花瓶。
真不怕掉进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
曹雅南头也不回的喝道,很快补了一句:“谢谢。”
“你的衣摆要湿了,把花拿着,我来……”
久违的从男人口中听到了如此命令般的口吻,让曹雅南心中一颤,但拿着花瓶的手越发紧了。
“不必了。”
她冷声拒绝。
二人在这只珍惜的元代瓷瓶上你来我往,仿佛古代角斗士角力一样,没有人愿意退让半步,就像两人之间未曾诉诸于口的感情。
“咔嚓……”
树枝断裂一般的声音响起,瓶耳被掰断,连带着一小块瓶身摔在地面上,至于那只耳朵则咕噜一声落入深深的水中。
曹雅南与蒋明正二人都愣住了,这是老爷最喜爱的花瓶。
但曹雅南看向蒋明正眼里的时候,没看到懊悔与自责,却看到了一种挑衅,甚至是胜利。
“你这个白痴,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我会负责的。”
蒋明正看着泛起涟漪的水面,他叹了口气,见着激动的女子,指了指地面散落的碎瓷片,示意不要乱动,免得扎伤。
随后解开衬衣的纽扣。
“你想干什么?”
曹雅南越发不快,她决定教教这个蠢货。
让他看着,就这么看着,无法帮助自己。
拒绝他的任何补救,就是对他最合适的惩罚。
曹雅南咬着唇,当着蒋明正的面褪去了身上的裙子,一点一点的,带着白皙如雪的皮肤裸露在阳光下,最终滑落在粗糙的布满碎瓷片的地上。
上身只剩下一件丝绸质地的里衣,里面隐约可见微微隆的圆弧,淡红色的亵衣。
蒋明正喉头涌动,咽了咽口水,心中有种岩浆涌动的热意和冲动。
下一秒。
“噗通!”
巨大的水花溅起,巨大的水声响起,巨大的涟漪扩散,将池中荡漾的绿荷叶,晃动不止。
高贵冷傲的封建大家族,书香门第的曹家大小姐脱去了外衣,露出只允许丈夫看清的娇贵身子和贴身衣物,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跳进了水池中。
“西!!”
蒋明正一个激灵大吼,他伸出手探入水中,正去抓女人的手。
只能触及到丝滑柔软的,像是黑蛇涌动的秀发。
水面渐渐平息下来。
陡然黑蛇回笼。
一个清丽绝伦的姑娘冷着脸从水中钻了出来,浑身湿透了,无论是里衣成了半透明贴在姑娘凹凸有致的身体上。
水珠附着在她干净柔嫩的皮肤上,半透明的湿润丝绸里衣吸水后耷拉下来,露出雪白的皮肉,还有锁骨处那颗红色的小痣……
一道比刚才还要激烈的冲动涌起。
蒋明正咬了一口舌头,血腥味和疼痛在口中散开,伸手想要将她拉了起来。
但曹雅南已然上岸,水珠哗哗的从滑嫩的肌肤上滑落在地。
二人深深的对视,对峙。
“别碰我!”
蒋明正伸出手想要将女子脸上的水珠擦干,却被一手甩开,他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转身过去。
却又听见一声:“回来!”
他又转身回来,但女子剜了他一眼,径直离开。
烈日阳光下,蒋明正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