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听到了对方那些话。
知道许深正在向着此地赶来。
若无其他机遇...
怕是今天自己和许深，都不会好受。
对方的确无法杀自己，但这个阵...却是真可以将自己封印。
至于许深，他是心底又感动。
又很担忧。
许深身边那头老羊，很神秘。
有那只羊在，他感觉许深就算重伤将死，此羊都能给救回来。
但...万一不行呢？
种种思绪，在冥皇心底一闪而过。
他的面庞，依旧没有一丝变化。
周身...开始出现一缕缕，独特的气息。
一种淡淡哀伤，无形弥漫。
阴月等大尊都不是什么弱者。
感受到这一丝气息扩散瞬间。
全部倒退出去。
双眼之中笑意也消失了，全部都露出凝重。
九婴大尊身影，似波动了一下。
“方长生，我与你也打过不少次交道。”
“你一直没有暴露出自己所修之路。”
“如今因为许深，要暴露了吗？”
“不过...我却也能猜到。”
冥皇没有说话，双手抚琴，轻轻弹奏起来。
一道道如若天籁的仙音，不断响彻。
此刻的冥皇，黑衣黑发，嘴角染血。
容貌英俊，不惹尘埃。
无形琴音扩散，一股悲伤之意...转瞬弥漫！
在场诸位大尊，都是脸色变化起来。
一股难以形容的悲伤之感，从他们心底，不断升腾。
怎么可能！
夫狱很震惊，自己走过了这么多岁月，已经没有任何事。
可以让他出现这种情绪。
不，准确说，悲伤...不应该出现在苍族身上！
噗呲！
突然，一名大尊双眼瞪大，张了张嘴要说什么。
却直接体内一颤，双眼不断黯淡...当场死去！
锵锵...
琴音依旧在弥漫，阴月却是一声低喝。
压下心底的悲哀之意：“出手！！”
唰！
轰！
所有大尊都动了，一道道震碎星空的攻击全部砸向冥皇。
冥皇没有抬头，手指轻按。
前方...一道旋涡出现。
所有攻击先是被其吸收，随后...转瞬化作黑色的能量。
全部轰向这些大尊！
九婴大尊不断退避，那双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冥皇。
她声音响彻：“方长生...好个痴情人。”
“我猜对了。”
“修有情之道，却因道侣逝去...此道异变。”
“现在你的道...是悲！”
锵！！
回答她的，唯有一道琴音。
化作一道恐怖天剑，带着影响一切情绪，将其化作悲伤的能力。
对着九婴斩下！
九婴大尊这一次，却没有抵抗。
反而双臂张开，如在迎接那把天剑。
“方长生，我真身想与你相见。”
噗呲！
那被笼罩在灰气的身影，一剑间破灭了。
马上，又有一道黑衣身影走来。
灰雾向着四方扩散，仿佛在为这道身影让路。
最终，露出一名女子真容。
冥皇看到此女的脸时，一只手...陡然僵住！
甚至仔细看去，都能发现...
他一只手，颤抖一下！
渐渐...他双眼出现丝丝血色。
死死盯着那黑衣女子。
声音如若九幽而来，像是压抑了无数年的凶魔。
带着无尽暴虐。
“九婴...你敢辱我！！”
这一刻，冥皇的心境，他的道。
随着这女子面庞出现那一刻...
出现了裂痕！！
噗！
血液从口中喷出，他气息又虚弱了一分。
就连阴月等人，也是双眼露出惊异。
九婴分身有很多。
他们每次见到的，都是分身。
但这一次...却是真身而来！
而这真身的面庞...他们却都知道。
方长生的道侣...
玉元瑶！！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事，能让方长生如此暴怒了。
此刻，九婴大尊盯着冥皇，轻笑起来。
“方长生，你可觉得我是玉元瑶，也可把我当成九婴。”
“我承认，很罕见的，对你有些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