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江寒再强大的心智,此刻也将误中母蛊的苏媚当作毕生至爱之人。
与此同时,新房内,秦玉骄和高姜也均是发现了不对劲,洞房花烛夜新郎官竟然跑出去。
明明上一刻还眼光炙热,可下一刻就神色匆匆的离开。
高姜道:“郎君他……该不会出事了吧?”
秦玉骄咬了咬银牙:“我出去找他。”
这臭男人,刚才分明箭在弦上,突然间怎么就舍弃了她跑了出去。
秦玉骄倒不是认为江寒临时变心,而是想起今天那场刺杀,心中担忧江寒受了内伤。
高姜目光闪了闪,道:“我随玉骄妹子去寻他。”
江寒刚才的状态分明不太对劲,她出身皇室,自小练成察颜观色的本领,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秦玉骄提着裙摆跑出新房:“江寒刚才往哪里去了?”
“回公主,驸马爷刚才匆匆往那边去了。”雪儿连忙指了方向。
秦玉骄快步追去,不知为何,她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安。
与此同时,另一边,冀王掐着时间,咧嘴笑道:“算算时辰,现在蛊虫已经爆发,江寒和窦贵妃恐怕已经苟合……快,我必须现在进宫告知父皇!”
他一想到这件事,心中便一阵兴奋,只要父皇发现了这桩丑事,江寒便必死无疑。
太子也别想置身事外。
父皇勃然大怒之下,必定会处死江寒,禁足太子,那时候,自己的机会便来了。
沈欺霜脸色微变,道:“殿下,你现在要进宫面见父皇吗?”
冀王道:“不错。”
沈欺霜道:“殿下有没有想过,如今已是深夜,你进宫惊扰父皇,已是一条大罪,倘若抓不到江寒与窦贵妃的罪证……父皇会怪谁?”
冀王沉吟道:“不错,确有道理。”
沈欺霜道:“而且即便二人苟合,殿下又是怎么知道的?父皇一时震怒,必定处置江寒,过后会不会怀疑此事是殿下陷害?”
冀王沉吟了起来,他太想致江寒于死地,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没错,不能由我去告知父皇这件事……欺霜,你倒是提醒了我。”
冀王看向沈欺霜,说道:“立即通知邱妃,让她天明到卫国公府,假装探望窦贵妃,一旦发现此事,立即禀告父皇,江寒也必死无疑。如此一来,便合情合理,父皇也不会怀疑我。”
“如此甚好。”沈欺霜轻声道,心中却有些不安,她虽然给江寒争取了时间,可是若天明邱妃到了卫国公府,发现了那么一幕,江家依旧会陷入死局。
按理说,江家倒台也符合她的利益,可不知为什么,她却不想看到江寒落了这么一个下场。
“冀王暴戾无常,胸无大志,做不成皇帝,早晚会落得魏王的下场,我只是为了自己将来着想……留着江寒,于我有利。即便将来冀王倒台,凭着这个孩儿,我也不会受其牵连。”沈欺霜心想。
她告诉自己,她救/江寒,绝不是因为腹中的孩儿,而是利益所趋。
……
幽暗的房间内,江寒疯狂亲吻着苏媚,眼睛里已经看不见事物。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推开,秦玉骄举着灯踏进房间,目光一扫,脸色顿时变了:“江寒!”
紧随其后的,是高姜。
高姜看着这一幕也不禁讶异。
她原以为江寒是被刺客伤着了,却万万想不到,江寒在大婚之日,竟然会跑来跟另一个女子幽会。
这……不合理啊!
秦玉骄气得想要哭出来,道:“臭男人,你,你在做什么?!”
可是纵使她厉声叱问,江寒也仿佛听不见一样。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秦玉骄心中喜欢江寒,见到这一幕气得落泪,可高姜对江寒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属于旁观者,立即道:“他们不对劲。”
秦玉骄虽然气急,可终究也不傻,经高姜这么一提醒,也是发现问题。
两人的状态不正常,倒像是中了药,意乱情迷的状态。
秦玉骄道:“他,他怎么回事?”
便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二人身后响起:“确实不对劲……他们两人中了蛊。”
秦玉骄回过头来,便看见身穿白衣的程小蝶幽灵般的飘进了房间。
收到韩去病消息后,程小蝶便快马加鞭的赶来,跑了这一路,也不禁微汗涔涔。
“中蛊?什么蛊?现在怎么办?”秦玉骄问道。
程小蝶不慌不忙的来到江寒身后,一个手刀,直接便将江寒劈晕了过去,接着便又将苏媚给劈晕,这才慢悠悠的道:“南诏的蛊虫,有人花大价钱买来,专门对付江寒的……不过我想不明白,这母蛊为何用在她身上?”
秦玉骄咬牙切齿:“到底是哪个贼子,用出这种手段害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