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个每年例行的体检制度,相比于其他比较糊弄事儿的民营企业来说也堪称标杆了。
因为问界的薪酬待遇好、福利高的同时,工作强度也确实极大。
无论是跟着几个导演的问界影视这一块,还是智界体系的互联网公司,在问界控股对外整体协同作战的态势下,加班加点都是太普通不过的事儿了。
譬如搞一个小小的问界农场社交轻游,就得院线、微博、视频、商城、分众、杨思维的星链和明星经纪部门等多个小队步坦协同、海陆空作战。
一旦有事,全体加班。
从这个角度而言,曾经数次把微博搞到服务器崩溃的老板娘也是要背锅的,不少程序员的头发因她而掉。
但相比于公司给大家提供的事业理想和与之匹配的待遇,有受不了工作强度离开的,但没有说问界剥削劳动阶级的。
这都“得益于”他们有一位堪称工作狂的老板,手下的十二黑奴们也是披星戴月的主儿,压根不知道什么叫休息。
老板不是剥削劳动阶级,他是从自己到小资产阶级、到官僚阶级一并剥削——
中影有时候都得配合着某些紧要的营销工作。
甚至是他自己的老婆,那是从未成年被“剥削”到生了孩子的,从未停歇。
在这种情况下,公司自然也给员工设立了完备的每年一次的体检制度,时间一般就在国庆期间,直接和301等几家顶尖的医疗机构达成合作,为全体员工提供覆盖全生命周期的健康管理服务。
在编员工每人一个名额,规格条件一视同仁,用路老板的话说:
千斤买马骨是纯正的资本家行为,是建立在劳动者血泪上的营销,我们体检支出的成本何止万金,但都是避免人才折损的投资,值得。
今年因为刘伊妃怀孕生产,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把自己的名额给了还在海政的闺蜜姚贝娜,苏畅因为在美国拍《盗梦空间》之间前根据工会要求做了体检,把她的让给了唐烟。
原本以为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不幸的是,传来的消息不大乐观,但幸运的是,她比上一世要提前一年多发现,也许治疗选择会更多。
刘伊妃跟丈夫说了一声便推门到隔壁去,见刘晓丽已经开始哄先睡醒的铁蛋、查看尿布情况了,才赶紧给姚贝娜去了个电话。
再回到视频前的她颇有些忧心忡忡:“说是乳腺癌,但算是发现得早,我准备下午去看看她。”
路宽点头:“需要什么医疗资源、社会关系直接找董双枪就是了,不行我再问问刘领导,总会有办法的。”
“知道了。”
温哥华时间晚上11多,小刘抱着宝宝来镜头前绕了一圈,旋即催着老公早点上床睡觉,严令禁止他再犯熬夜的恶习。
骤然的噩耗,使得二十二岁的新手妈妈心绪繁杂。
特别是这个宝宝满月时还一起笑谈的少时闺蜜,怎么突然之间就和“癌”这个可怕的字眼联系到一起了?
她没有忘记自己出道那几年才认识梅燕芳的时候,后者是如何艰巨地同病魔作斗争,以至于形销骨立,在客串《爆裂鼓手》时发作的苦痛,叫当时还是个小女孩的自己触目惊心。
直到后来慢慢淡出大众视线,放弃了她最爱的演艺、歌唱事业,安心做起了公益。
地球另一端的北平,下午两点的阳光扎眼,深秋的天高气爽反倒让刘伊妃心口有些堵得慌。
她又起身推开隔壁育婴室的门,秋日的阳光像融化的蜜糖般倾泻进来,刘晓丽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婴儿车里蜷着两只裹蚕茧一样蛄蛹的奶娃娃。
这是在给小崽子们晒太阳补钙。
呦呦的小脚丫从襁褓里探出来,随着母亲推门的动静突然蹬了蹬,仿佛在跳一支无声的踢踏舞。
“妈……”小刘喉咙里蹦出的单音节词微微有些颤抖,刘晓丽转头,岁月未曾留下痕迹的脸上露着诧异。
“怎么了?”母女连心,她敏锐地察觉到女儿情绪有些不对劲。
刘伊妃走近,看着呦呦粉嫩的脚趾像五颗珍珠般在光线下泛着柔光,此刻正随着她的脚步声无意识地划着圈,仿佛在拨弄无形的琴弦。
“姚贝娜查出了乳腺癌,就前几天。”小刘的声音很轻,但两个宝宝听到妈妈的动静,都用上了自己刚刚学会的抬头、转头技能,好奇地要来捕捉她的身影。
刘伊妃叹了口气,看着慈祥的面色转而错愕的刘晓丽:“我下午先去看看她,你要么迟一点给姚叔叔和李阿姨去个电话。”
姚贝娜出生于音乐世家,父亲姚峰是江城音乐学院的教师和作曲家,母亲李敏是江城歌舞剧院的演员,和刘晓丽是同事。
刘伊妃和姚贝娜是少时的玩伴,上一世的姚贝娜出圈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