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告辞了。
转过头眼角眉梢都是喜悦。
谁能从陛下的手中抠出钱来?
还得是他啊!
朝恩心痛的滴血,一边命人将银子给王学洲装车,一边哭诉:“大人,您多少给陛下留点哟!这都是从方家抄来的,还没捂热!陛下的内帑好不容易好看点,这钱····又飞走了呀!”
王大人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就把陛下掏光了!
这可比宗室的人狠多了。
王学洲拍拍朝恩的肩膀:“这叫投资!投资懂吗?等新罗打下来,现在投入的这些,就都回本了。”
反正到了他的手中,就别想拿回去了。
朝恩苦着一张脸回到弘德殿汇报:“启禀陛下,银子已经运走了,整整二十车银子啊!”
萧昱照呼吸一滞,连忙端起茶喝一口顺顺气:“没事,都是为了国事,朕,受得住!”
朝恩看他这样,神秘一笑,凑过去讨好道:“陛下不必忧心,前几天商行的分红送到了这里,奴才还没来得及送入内帑,这回正好逃过一劫!”
萧昱照扭头看着他:“有多少?”
“八万两!”
“嘶”
萧昱照眼眶瞪大:“这么多?”
“唉哟主子爷!这煤球和香皂如今可是京城最风靡的东西,尤其是香皂,种类花样繁多,横扫大小媳妇老婆子等喜爱,哪怕是一般人家,也宁愿攒钱买香皂,不想用藻豆了!清洗的干净还留有香气,谁能不爱?更别提有钱人家,那都是成筐成筐的买!”
“这八万两,只是分红,听说现在投资商行的股,涨价了哩!原本十两银子一股,现在早已涨成了二十两银子一股,有价无市呢!陛下手中原本是十万两银子购买的一万股,现在已经变成了二十万两!也就是没卖,这才没看到钱呢!”
萧昱照被这个消息砸懵了。
他还以为自己变成了穷光蛋,没想到··没想到!万万没想到!
他豪气的在怀中摸了摸,然后掏出珍藏许久的百两银子的银票,大手一挥递给了朝恩:“做的不错,赏你的!”
朝恩一脸惊喜若狂的接过去,声音都大了一些:“谢陛下!”
唉!
他随便从下面的人身上捞点,都不止一百两了。
这一百两还带表演。
但也没办法,谁让这是他的仪仗呢?
若没有陛下,他是一分银子也捞不着啊!
想到这里,朝恩大飚演技,眼眶直接红了,哽咽道:“自从奴才跟在陛下身边,这日子终于是好起来了,陛下就是奴才的再生父母,是奴才的天!是奴才的主心骨!连亲爹都没对奴才这么好过,陛下大恩大德,奴才无以为报,只愿意誓死追随陛下!”
这么肉麻的话,萧昱照听得有些不适:“行了,装什么?去将车公和赵公唤来,朕有事商讨。”
先生说的有一点没错。
得发展一下经济···不然国力经不起这么消耗。
种子的事情,也是件大事·····
——
王学洲回到衙署,本以为会看到愁肠百结的两张脸。
结果没想到那俩货撸着袖子正脸对脸的奋笔疾书,他凑过去一看,两人还在那拼画技!
这也就算了,两人画的奇丑无比的东西,旁边赫然写着王子仁三字!
两人居然将他画的那么丑?!
王学洲大怒,喝道:“狗东西!你们在干甚!”
何慎手上一抖,在画上人的鼻孔上,滴了一滴墨水,渐渐晕染开。
他愣了片刻惊喜:“传神!实在是传神!这鼻孔之大,之黑,可不就映射了王子仁他的黑心····”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
赵真一已经将画收了起来,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黑心什么?”
这卖队友的行为,让何慎鄙夷:“你不当礽子!”
王学洲冷笑:“哟,两位挺有闲情逸致哦~画画呢?看起来是本官给你们的自由过了火。”
“你们俩跟本官去工业司!”
赵真一和何慎两人不以为然。
去就去,能咋的?
到了宫外看到如此多的马车,两人才一脸好奇道:“哪来这么多车?”
王学洲没搭理他们。
到了工业司,王学洲一指何慎:“去将这十九万两银子登记入库,这足够撑一个月了吧?这一个月怎么调度不要来问本官!就是你头发掉光,也自己想办法!”
何慎呆了一下,片刻后惊喜的大叫:“你抠出来银子了啊?太牛了,王子仁!”
王学洲抬脚给他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