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着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二长老。
“不……怎么会……”
他父亲和江家所有长老都不一样。
他父亲那么慈爱，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江云，都呕心沥血。
父亲又怎么会对他开枪呢。
这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江沐双目通红。
二长老恼怒的不停的扣动着扳机。
没子弹，还是没子弹。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杀了你！”
二长老羞愤恼怒的红着眼睛，朝着寒夜冲过去。
寒夜抬手，扣动扳机。
“砰！”
子弹穿胸而过。
二长老直挺挺的朝后倒去，双眼睁大，死不甘心。
江沐一抖，看着倒在地上的二长老。
“爸！”
他跑了过去，扶住二长老的肩膀，凄厉的喊着。
然而，不管怎么喊，二长老都醒不过来了。
寒夜走过去，站在江沐的身边。
江沐抬头，恶狠狠的瞪着寒夜。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家主，要我爸的命，直接动手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寒夜冷笑。
“直接动手，哪能感觉到痛苦呢？刚才那个合成视频你看了？那可不完全是假的，那是暗网上，一个真实的解剖孩子的视频，加上江云的音频合成的。”
“死一个江云，你们哭得撕心裂肺。你们这个小作坊，可是死了一百多个这么大的‘江云’，你们怎么不哭呢？”
江沐怔愣在原地，唇瓣微动。
是啊。
那些孩子的父母、亲人，该多难受啊。
江沐缓缓低头，手紧紧的攥着拳头。
“我……我当初就应该坚持阻止我爸做这种生意的。是我的错。”
“你的一个小小的错，就导致这么多人死，你怎么好意思哭？”
寒夜冷声低呵。
江沐一怔，说不出话来。
寒夜继续嗤笑一声：“你肯定要说你无辜，你没有插手过你父亲的生意，可是你是个成年人，你吃的喝的用的，享受的都是你父亲做这种生意带来的实实在在的好处。你怎么能做到真正的无辜！”
江沐眼睫颤了颤。
“你说的对。是我占尽了好处。”
江沐抬头看向寒夜手里的枪，猛地上前，一把抢过来，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
“咔嚓”。
枪响了一声，没有子弹。
江沐一抖，睁开眼，惊愕的看着手里的枪。
“你通过考核了。”
“与其死了，以后这两家医院，你就好好管着吧。面北因为气候原因，很多小孩儿死于腹水病。”
“想想怎么多救一些孩子，恕罪！”
寒夜冷声开口。
江沐怔愣的看着寒夜。
“那云儿……”
寒夜轻轻拍手。
寒霜带着人走了出来，走上前，解开捆绑上的十六个孩子。
全是他们接手这两家黑作坊，救下的孩子。
孩子们吓得坐在地上哭喊着。
“回家……我们要回家……”
“好了，马上就能回家了，以后不能再随便乱跑了，不然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知道么？”
寒霜冷声开口。
孩子们用力点头。
他们有的是和家里面吵了一架，有的是放学了不回家，在路上玩，有的是被朋友骗出来打童工。
总之，都是自己到处乱跑。
经过这次的事情后，他们再也不敢乱跑了。
寒霜摆了摆手，几个属下带着他们离开。
江沐站起身，朝着他们走过去。
“云儿呢？”
“云儿怎么不在？”
他扭头看向那些装着器官的盒子。
“难道……云儿……”
“当然不是，你好好看看这些器官。”
江沐仔细看过去，好像是不太像人的，倒像是猪仔的。
寒夜冷声开口：“江云现在在家主那边。”
江沐诧异低呼：“什么？”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总算反应过来。
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这个局，要除掉他父亲，还要让他看清楚，这个产业，能不能做。
“家主还有一句话让我带给你，你父亲的命是他拿走的，要想报仇，就好好成长起来。”
寒夜拿出一把枪，放在江沐的手里。
寒夜、寒霜带着人离去。
江沐看着手里的枪和他们远去的背影，眼圈逐渐红晕。
父亲，你糊涂啊！